耳房之内一时静谧,王振良若有所失,旋即翻阅抄本,瞧着下一道术法冥思苦想;薛振鍔眉头紧锁,苦思良久,突地想起那日破庙之中,观那灰蛇腾舞之时,前后次第而来,细究起来好似一道云篆符阵。
五、盖、真、尊、神、时、信……
薛振鍔研磨提笔,找了宣纸一边回想一边描写。他记性颇佳,却远不及王师兄这等过目不忘之能。
抄抄写写,转眼便写了十几张宣纸。
他才放下笔墨,就听得王师兄赞道:“妙哉!此歘火术妙用无穷,沾之无物不燃,且待贫道尝试一番。”
薛振鍔吓得头皮发麻:“王师兄快收了神通!”
王师兄眨眨眼,言说道:“薛师弟且安心,此术贫道已了然于胸,断然不会伤了自己。”
薛振鍔太阳穴直跳,心中暗忖,我是怕伤了你自己?我是怕你把房子给点了!
“师兄啊,房中尽是易燃之物,若出了差池,只怕师弟今晚便没了落脚之地。师兄若习练歘火术,不若寻个水潭如何?”
王师兄恍然:“也对,那贫道且去后山习练一番。”
薛振鍔暗自心惊,生怕王师兄再把后山给点了。旋即想到,真武真修大多于后山修行,便是出了差池也有援手,便暂且压下心思。转而道:“师兄,且看此符阵。”
“哦?这是甚地符阵?”
灰蛇腾舞之秘,薛振鍔自身尚且不知,又哪里肯如实说将出来?事到如今,他便只得扯谎道:“那日刘师兄着了道,我提剑刺那白姥姥,偶然瞥得佛像身上好似蚀刻符阵。待刘师兄擒下白姥姥,临行之前我又看了两眼。
可惜时隔久远,而今回思一番,却又做不得准。”
王师兄翻阅一番,点头道:“也罢,白姥姥神识泯灭,为今之计也唯有死马当活马医。薛师弟可有打算?”
薛振鍔言道:“我观父母殿中三霄娘娘香火鼎盛,不若师兄禀明都管,你我师兄弟寻个值殿的差事,如此也好暗中尝试一番。”
王师兄不假思索道:“此事好办,待我习练了歘火术,便去寻都管言说一番。”
“如此,全凭师兄了。”
这书呆子王师兄平素寡言少语,看似极为靠谱,偏此一番极为不让人放心。奈何真武一脉符法不兴,举派擅符咒者也唯有王师兄。事已至此,薛振鍔只盼着王师兄此番能将此事办妥。
一时间心思繁杂,薛振鍔心知只能静待其果,便只能静下心来修习炼谷化精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