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甫一入江湖便无人可敌,此人怕是最少也有大家修为。”
巨汗却驳斥道:“大家?张铁鹰便是大家。那又如何?还不是十招败北?依洒家之意,武痴只怕已是宗师修为。”
江湖自有一套修为划分,分作宗师、大家、名家、正源、旁流、散流,却与佛道皆不同。
圣手贡士大摇其头:“仁兄言过其实,成宗师者无一不开宗立派。武振川不过二十五、六,若说摸到宗师门槛,小生尚且信服,可若说其已为宗师,这就……”
“嗯?你这措大可是不服?”
“仁兄怎地急了?以理服人,以理服人啊。”
便在此时,那耄耋老道开口道:“道门底蕴,自非我等江湖人士可比。那武痴只怕已修至炼精化炁巅峰,说不得一、二年真武便要再出一练炁英才。”
听到此节,‘大哥’忍不住开口道:“也是奇了,这半载始终不曾听闻武痴消息,可知武痴去了何处?”
回答的却是八臂观音,那女子道:“传闻有三,一说去了乌斯藏会一会密宗喇嘛;一说去了草原;又有说去了辽东。总之那武振川刻下怕是不在中原。”
听得此番言辞,众人皆是一静。武痴横空出世,引得江湖豪侠无不侧目。先前或许还有几分不服,待这二年战绩潮水般涌来,而今再闻其名,竟只剩下仰望。
此中差距,引得众人心中不胜唏嘘。
吱呀一声,客栈大门再次推开,于静谧之中分外刺耳。众人扭头观望,便见一消瘦身形缓步而来。
此人身长六尺,外罩蓑衣,头顶斗笠,内穿百衲衣,足蹬云鞋,手中提着一口宝剑,步伐不急不缓。
行至那耄耋道人身前,稽首一礼:“慈悲,见过老修行。”
那耄耋道人同样稽首还礼:“慈悲。”
那人旋即选了个空座,摘下斗笠,却是露出一张俊俏面孔,头顶淡蓝逍遥巾,两条剑头飘带略一甩动,端地潇洒自如。
那八臂观音看得美目连连,巨汗更是骂了一声‘小白脸’。
年轻道士却毫不在意,只招手引来小二,搓手道:“小二,贵店可有酱牛肉?”
小二眨眨眼:“客官说笑,小店一向奉公守法,哪里来的牛肉?”
道人严肃道:“这个……可以有。”
小二哭笑不得:“不敢欺瞒道长,真没有啊。”
道人颇为丧气,摆摆手道:“罢罢罢,捡擅长的来两样,绍兴老酒来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