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美意。”
那老妪啧啧有声,引得薛振鍔进得堂屋。待其落座,那书生才施施然赶将过来。
那老妪说道:“这是老妇外侄,借宿老妇家中读书,待来年府试一过便是举人老爷哩。”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薛振鍔见那书生不善言辞,便好奇道:“善信家中只一人?”
那老妪却道:“老妇家中自有丈夫幼子,外子领了衙门打更的差事,幼子也跟着帮衬,算算时辰这会子也该下值了。”
薛振鍔脸上笑容不变,心中却若有所思。
老妪殷勤盛了糙米粥,又有两样爽口小菜佐食,薛振鍔闷头吃喝,不片刻便吃了个肚圆。
他起身道谢,从袖中摸出一角碎银,酬谢老妪招待。那老妪面上推辞,到底喜滋滋收将下来。
便在此时,拍门声响起,老妪答应一声,转而冲薛振鍔道:“定是老头子回来了,道长自便。”
老妪紧走两步开了门扉,扫了一眼便错愕不已,门外赫然立着两名公人。
“刘捕头?怎地这会子……可是老头子又昏厥了?”
那刘捕头冷着脸道:“申大娘,今日在下却是做了恶客。有噩耗告知,还望大娘保重。”
“甚……甚地噩耗?”
刘捕头道:“昨夜恶贼袭了渡口客栈,申大年与其子卷入其中,死于非命。”
老妪晃悠一下跌倒在地,哭嚎道:“老头子……我的儿啊,老妇怎地这般命苦……”
那刘捕头叹息一声,正要说些宽慰话语,瞥眼看见薛振鍔,当即握紧刀柄喝问道:“兀那道人,你是何人?可有道牒在身?”
薛振鍔略略稽首:“见过捕头,贫道薛振鍔,此为道牒。”说着,从怀中掏出道牒递将过去。
那捕头接将过去,展开来先看印信、落款,见其为郧阳道纪司核发,再看描述,面白无须,身长近六尺……落籍道观为真武紫霄宫。
大郕一朝,缝合怪真武派自然盛名在外,那刘捕头核对无误,这才放下戒备。交还道牒,言辞也客气了几分:“原是真武高道,失礼了。”
“无妨,”薛振鍔收好道牒,问道:“刘捕头,我观外间公差游走,可是有大事?”
不待刘捕头言说,一旁的公差便道:“昨夜贼人夜袭渡口客栈,杀了个尸山血海,便是连神机府……”
“住嘴。”喝令一声,那刘捕头才道:“此事与道长无关。道长若要赶路,还请尽快离开此地。迟上半日,只怕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