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接连两日,皇宫里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波人,给祢衡和郭嘉他们教习朝见天子时的礼仪和规矩,事无巨细,面面俱到。这群谋士之中,也只有荀攸落得个自在,他现在并非朝中官吏,只是因为当年弃了官,他曾经做过黄门侍郎,是天子近臣,对这些个规矩再熟悉不过了。
除了荀攸之外,祢衡他们可就没那么轻松了,这两日下来,比出征在外时都要累上许多,祢衡也没空再回官舍与貂蝉温存,又在司空府别院里住下。
原本在祢衡的认知里,刘协这位汉室天子,根本就是个吉祥物,有什么事只需要盖个戳就完事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刘协虽然不是实权天子,各种仪制规矩却是一套一套的,一点都不含糊。
明日就是朝会了,三更就得起,祢衡忙活了一天,累得腰酸背痛,正想早些就寝,就在这时,一个久未谋面的人造访了祢衡的住处。
祢衡见到此人,眼前陡然一亮,迎上去作揖道:“文举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孔融负手在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上回一别,已有两月有余,我连你一封书信都未瞧见,还以为你不记得老夫了!”
“文举兄言重了,我忘记谁也不敢忘记文举兄啊!”祢衡自知理亏,赔着笑将他迎进屋内,又吩咐院中的侍从为他斟上茶水。
“这些日子出征在外,没顾得上给文举兄写封书信,还望文举兄见谅。”
二人在案前席地坐下,孔融说道:“我今日听说你回了许都,过来瞧瞧你。”
他瞥了祢衡一眼,又道:“上回听说你旧疾发作,病势沉重,这回又听说你车轿遇袭,险些丢了性命,你还真是叫人不省心。”
祢衡拱手笑道,“让文举兄挂心了,是我的不是。”
“你身子可还好些了?”孔融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问道。
祢衡笑道:“我这身子早已大好,文举兄近来在许都可好?”
孔融闻言摇了摇头,道:“这些日子,许都可不太平啊。”
“文举兄何出此言,发生了何事?”祢衡连忙追问道。
孔融叹了口气,说道:“你有所不知,自从你随主公出征之后,那李傕不知从何处得知,许都驻军已被调出,便想趁机偷袭许都,挟持天子啊!”
“李傕?”
祢衡想起前两日曾听荀彧对曹操说,已经下诏征讨李傕,当初只顾着提防袁绍偷袭,却没想到,竟然差点被李傕给偷了家。
孔融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