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见他们全都呆愣着不动,瞬间瞋目裂眦,暴喝道:“谁敢抗命,朕割了他的首级!!”
士卒们胆战心惊,当即领命,可袁耀毕竟是袁术唯一的儿子,他们也不敢强行拖拽,一齐上前将袁耀给抬了出去,任他怎样挣扎怒骂都置之不理。
待袁耀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殿外,袁术怒火还未散去,又见一个黄门侍郎神色慌张地前来禀告。
“陛下,方才有侍卫来报,吕玲打伤了十余位宫人,侍卫们不敢擅动,不知该如何处置,特来向陛下请旨。”
“反了,反了!”袁术气都不打一处来,咬牙道,“传令下去,将吕玲拿下,和太子一起扔进东宫!从今日起,封禁东宫,任何人不得出入!”
“喏。”
这夜,袁术的皇宫里人人自危,百般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这位仲家天子,丢了性命。这种阴霾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次日,袁术既不上朝,也不进后宫,只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门外的宫人们时不时地听到里面传出器物摔碎时发出的刺耳声响。
直到午后,袁胤风尘仆仆地从江东赶到寿春,袁术见到他,脸色才缓和了许多,数日前接到袁胤从江东送来的书信,袁术已经等了他好些天了。
“丹阳太守袁胤,参见陛下。”
“快快平身。”袁术走到他跟前,将他扶起。
袁胤刚入宫门,就从别人口中听说了昨夜之事,他打量着袁术的脸色,见他似乎怒意已消,便斟酌着道:“陛下,昨夜之事臣已有耳闻,太子年轻,性子急躁些,还望陛下息怒,宽恕太子吧。”
“这个逆子,不提也罢!”袁术听他提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心头又是一阵火起,他按捺住满腔怒意,将话题岔开到他更为在意的一件事上,“眼下江东情形如何?”
袁胤神色严峻,将自己这些日子查到的消息道出:“孙策在江东三郡,集结了十万兵马,蠢蠢欲动,臣已得到消息,孙策一个多月前,曾派出一位心腹,暗中前去许都,依臣之见,大将军之死,只怕和孙策脱不了干系!是他勾结曹操和刘备,设下圈套,蓄意谋害大将军!”
“孙策!果然是他!”袁术怒火瞬间又窜了上来,他越想越恼,虽然陆续传来一些消息,他已对孙策起了疑心,眼下却是坐实了他的疑心,“前些日子收到前方战报,朕就在想,仅凭曹操和刘备二人,这不过短短数日,如何能做到如此地步,这其中定有蹊跷!”
“正如陛下所料,有人假传陛下手谕,骗开城门,引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