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墙被打碎的动静会有多大?
你不知道?那么我来告诉你。
空气之间剧烈摩擦所发出的刺耳噪音如剃刀般折磨着你的耳膜,这家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里所有的燕歌笑语都在这一刻静止,楼下女子的巧笑,招徕动作瞬间停顿,厅内的劝酒声,娇媚的挑逗声以及兴奋的呼和声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厢房里,柔床上的温香软玉都在这一刻大惊失色,这倒是打扰了不少贵客的兴致。
就像是时间被人按下了定格的快门,所有的声音都被剥离出了这个世界一般。
“大叔,”龙小浪在道格拉斯面前迈开了一小步,坐到了茶桌上,“这么巧,你也在这里阿?”
典狱长右手的风元能量球还在逐渐膨胀,能量在掌心爆裂的噼啪声像是小鞭炮爆炸一样热闹。
“是阿。”
法门六阶风系操控着一步一步踏向龙小浪,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他如此冷静。
“笃笃,笃笃,笃笃......”
又是鞋子与木质阶梯碰撞的清脆响声,不过这会来得更加急促,更加匆忙,更加慌乱。
“楼上的各位爷,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呢?”
还是那位穿着大红衣裳的女子,她的脸上堆着那种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心慌意乱的那种笑,那种难堪又勉强的笑容。
这倒真是难为她了。
她定定地站在门口,也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把扇子,遮住了她半张涂抹着浓厚脂粉的容颜,道:“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说出来,好好解决不是吗?”
说出来?解决?真好笑。
可是典狱长不喜欢笑,他喜欢杀人。
典狱长板着脸望向这个突然出现的杂碎,左手的风刃随意地转了一个角度。
锋利的气流刀锋以具象化的状态飞向红衣女子,她满脸惊惧地看着眼前这要命的术法,怔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龙小浪看到他手腕一侧的那一刹那,身形已经快速移动到了风刃的攻击路径上,最大化凝灵在手臂处,形成一个细小的法术护盾。
风刃切开法术护盾就向大刀斩开水滴一般容易,龙小浪的手肘上现在已经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能够清晰地看得见里面嫩红色的血肉,殷红的血液从肘部流淌下来,滴到地板上,溅起几朵醒目的血红妖花。
“阿姐,”龙小浪学着那个戴鸭舌帽小年轻的说法,柔声道:“你先下去吧,我又需要会随时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