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识的东西会做出这种斩草除根的地毯式的扫荡嘛,
这究竟是天灾还是**,
如果是后者,这岂非是全天下最狠毒的术法,
“师傅,师傅,”龙小浪从來沒有像现在这样扯破了嗓子去叫喊过,也很少这样失态过,从前沒有,以后也沒有,仅存于现在,
他感受着意念里的声音近乎可以化为实体來震穿自己的耳膜了,可是沒有立即得到回应,,那个老家伙果然又睡着了,而且睡得还不浅,
过了一会儿,里面有了回应,
“又怎么了,”老者伸了伸懒腰,好像是刚睡醒,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自己应付不了的呢,”
“目前这一件我就应付不了,”龙小浪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可是语气里已然不知不觉地融入了一丝冷冽的味道了,
那是在刚才那处小丑所在的场所里学來的杀气和青霜魔剑中凛冽的寒冬气息所凝结成的一种尚未成熟的霸气,
“这一件,”老者端详了一下四下里狂奔的黑暗,就像是一把刷子在把黑色的油漆用一把无形的刷子在粉刷着这里所有的细枝末节,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你可有印象,”龙小浪在此期间将炎息指聚合成一把超大型的火焰扫帚,不停地对这些不知死活的黑暗进行远程清扫,但这绝非长久之计,这种术法对灵力消耗量是成几何倍数增长的,
老者沉吟了一会儿,“这个东西,好像是一种......”人老了之后,记忆果然就不是很靠得住了,
就在老者仔细回忆期间,龙小浪又扫出去将近十來米的黑潮,“师傅我的灵力快透支了,下一个十米如果您老还沒有办法的,也许我的传奇人生就要终结在此了,”
多少有点滑稽和逗哏的意思,勉强作为最后的幽默与达观吧,
“小浪,小浪,”阿狸这个时候像是看开了一般轻声叫着身边男人的名字,好像能够和他死在一起,也是一件算得上让人满足的事情,
“嗯......”龙小浪的最后一次火焰扫帚已经挥出去了,老者终于开口道:“我想起來了,这是一种叫做基米的小虫子,特别能吃,”
特别能吃,是它特别能吃还是它吃起來味道特别好,师傅你说话有歧义呀,你小学语文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等等,然后呢,,
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在老者话音刚落之际,一个眨眼就把三个人吞噬殆尽,这个过程寂静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