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办才行,你就先好好在医院养着吧。’
一声‘二爷’,让向晚痛苦的闭上了眼,将本就没有血色的唇角咬得越发泛白。
如果可以重来,她宁可当年没有经过那条暗巷,没有求父亲拯救那个少年,可惜没有如果……
她为自己保留了最后一丝体面,将张妈打发出去,才肆无忌惮的哭出声来。
第二天。
从张妈口中得知左星云会在今天为她父亲举行葬礼,向晚不顾医生强烈的反对,固执的去了墓地,无论如何,她要送父亲最后一程!
下车那一刻,远远的看着来参加葬礼的黑压压的人群,她身形有些恍惚。
听说,她父亲出事的时候,所乘坐的那辆车爆炸了,尸骨无存。
而那天,父亲正是去为她准备生日礼物……
她挣开张妈的搀扶,踉跄着冲上前。
人群为她让开了一条道路,那些面孔大多熟悉,也有少许陌生,几乎都是从前她父亲的部下。
她一身病号服,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身形羸弱得如纤细柔弱的杨柳,脸上虚弱的苍白为她平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生生让人升起了想要揉碎的冲动。
有几束不怀好意的目光贪婪的投射在了她身上,她毫无擦觉,只是直直的看着人群最前方的那抹高大的背影,她脚步顿下来,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八年,她盼了八年,设想过无数次和他重逢的画面,唯独没料到他会披着恶魔的外衣回来,将她拽入家破人亡的深渊……
男人面朝墓碑立在那里,身形挺拔如劲松,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显得肃穆庄严,像是专程为了今天的场合所准备。骨节分明的左手垂在身侧,戴着黑手套的右手微微举起在身前,捻着一支白菊,俨然一副敬畏逝者的姿态。
许是感知到了向晚的目光,男人缓缓转过了身来。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映入向晚的眼帘,引得她瞳孔微微一颤。
他还如当年离开时的那样,时过境迁,风姿不减,轮廓冷清明晰,矜贵帅气。
精致的金丝边眼镜将盛满野心的眸子藏匿于后,不露锋芒,俨然一副天生矜贵的模样。
向晚恍惚间竟分不清眼前这个男人到底还是不是当初那个被她和父亲搭救的落魄少年……
她没察觉,自己眼尾微微泛起了红。
她哑声开口:“真的是你做的……?”
她希望他回答‘不是’,可他薄唇轻启,吐出的是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