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的手指仍然握着软剑,指尖的力气未曾放开分毫,慢慢的割掉了裴景焱的一缕头发,还有渐渐往下走的趋势:“亦明郡主好歹是我母妃的救命恩人,却在宫中差一点儿便被人杀了,堂堂郡主之尊,却有能轻贱至如此?”
在裴太安面前,裴景焱便不敢如方才那般嚣张跋扈,他像是怕极了似的,大声嚷嚷着叫着父皇。
“父皇,儿臣就算是做错了些什么,也自有我朝律例来教导,绝不是让九皇兄滥用私刑的!”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肤被那刀子划了一道,鲜血汩汩的涌了出来,裴景焱张了张嘴,忽然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不过是被吓昏了而已,不妨事的,父皇,你想如何教导小十一?”裴景尧漫不经心的开口,直视着裴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