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泽得有多么着急然后嘿嘿地傻乐,等到饭点再翻身回家,欣赏路明泽闷闷不乐的样子。
但是老坐在天台那也不是个事。
更何况炎热的夏天里饥渴的母蚊子们看到路明非就像是看见了唐僧的妖精一样一窝蜂围上来,谁都想啃一口肉分一杯羹捞些好处,就算喷上半瓶花露水带着杀虫剂也不顶用。
每次路明非看着在杀虫剂的白雾当中冲锋的蚊子们都感觉他们要是能上战场一定是悍不畏死的优秀士兵,所以他们就把狼狈的“路大将军”给赶跑了。
想到这路明非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那上面与苏廷的聊天框当中显示几个小时前他就已经下了高速,可为什么现在他还没到?这已经迟到将近一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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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苏廷坐在车里,冷气开得很足,是能够把这座小城当中夏季的炎热气息从车里驱离的温度。红绿灯刚刚由绿转红,他拉起手刹有些不习惯地扭了扭手腕——那里戴着一条PATEKPHILIPPE`Tiffany牌子的手表,是昂热寄给他的。
作为校长亲自赠送的礼物自然该有相应的待遇,于是苏廷决定克服不戴手表的习惯把它好好地安置在手腕上。
“要下雨?”苏廷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天穹逐渐阴沉了下来,耀眼的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只有一点点光亮穿破束缚洒在了地面上,渐渐的有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和零碎的垃圾盘旋着转起圈来。
“天气预报可没说今天会有雨。”苏廷嘀咕了一句,“果然天气预报从来靠不住。”
他记得昨晚扫过一眼的天气预报上说今天是大晴天,气温高到可以在引擎盖上煎熟鸡蛋,可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别提煎熟鸡蛋了,怕是鸡蛋打在引擎盖上连整体的外形都维持不住就要离心离德各奔东西。
叮铃铃铃铃。
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红绿灯还没有变仍然是代表着令行禁止的红灯。
苏廷抓起手机来看了一眼,是芬格尔打来的电话。
这家伙打电话干什么?带着疑惑苏廷点开接通键顺带按了免提,芬格尔代表性的大嗓门已经迫不急待地从手机里钻出来了。
“嗨,师弟!有没有接到新师弟?我记得他好像叫……路明非对么?”听起来芬格尔的兴致很高,苏廷很怀疑他是不是又喝多了。可这家伙的酒量一向很好,就算能灌倒一头牛的酒水他喝下去只需要上几趟厕所就能恢复战斗状态。
“还没有,现在正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