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来晃去,“不,这个好看,我就穿这个。”
“二小姐~”她不死心的从架子上取下那件鹅黄交领襦裙,捧到我面前,“二小姐,你就试试嘛,要知道这衣服若搁六年前,那咱们是想穿都不能穿的呢。
好二小姐,这衣服这么好看,你就试试嘛!”
我别过头,“不试!”
“哎呀,二小姐~,试试嘛,就试试吧,就一下,一下就好!”她对鹅黄色的执念让我心奇,多言的问了她一句,才知道原来在衍文十六年时候,她曾随着长兄孟朝入过邺都。
那时喚做安阳,安阳城里有个芳乐司,司中女子皆美艳绝伦,一向处于边关不见美色的孟朝一下子便被司里的女子俘获了魂魄。
孟朝存了给她赎身以正妻礼迎娶那姑娘的心思,便将他仅有的亲人孟夕一并带到了司中。
步步生莲,灿若桃花,孟夕初见那女子时,她穿着的便是一袭广袖鹅黄繁贴襦裙,铃铛坠摆,一步一回响。
孟夕说,那是那女子最喜欢的舞裙。
叫,“坠聆”,坠地之铃铛,聆听世人耳语,有大爱,像她的舞步,步步生莲,也步步生怜,存大心。
她借舞怜惜众生,却不曾想有朝一日她挚爱的衣裙会因为当权者的一句话而要化为灰烬。
“后来呢?”
孟夕边收拢起衣裙,边道,“后来那姑娘就抱着她的“坠聆”投湖自尽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阿晚聊了一条街,转角时,我指了间客栈,道,“要不要先休息会儿?”
没等他回复,我又道,“虽是幻像,可一路走来我总觉得这里的人看得见我们,既然做不得隐身,那咱们还是按着寻常人的作息来比较好。”寻常人就得吃,就得喝,也得住!
他没空出时间多想,在我话音结束的那一刻便给了我答复,“好!”我闻声看向他,只觉得他微妙里透着笑意,夹着这笑意还不清不楚的添了句话,“在下,都听阿月的!”
我沁了沁鼻,回笑道,“也不用都听我的,侯爷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一并说出来的,咱们如今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么?”
他笑意浅收,“阿月说的是!”
入店付钱,我找着小二好生的拜托了一番,央着他一定要看在钱的面子上给我们挑个三间干净上房。
其实我住什么样子无所谓,只记忆里的阿晚对居住条件极为苛刻。
少年时他体弱多病,闻不得灰尘,也见不得脏乱,灰尘惹他哮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