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夕口里的那个么?那个因衣裙被毁,就气愤的投河而死的女子?
听她描述,该是个很清高,很孤冷,如青松或雪莲样的女子呀,怎么……会是朵芙蓉花?
芙不芙蓉的还没等我弄清楚呢,那姑娘便踩着小步,婀娜多姿的走向了我,“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清了清嗓子,“唤我阿月就好。”
“阿月?”她含在口里念叨了两下,“真是个好名字,虽隔着面帘瞧不见姑娘模样,但就这名字而言,姑娘容貌也该当不错。”
容貌,不错?我细想了下这姑娘方才离我们的距离,要不是确定距离远,她真没听到我们刚才的话,我都要误以为自己之前是不是得罪过她了。
要不然,怎么开口就往人伤口上戳。
“她好不好看,关姑娘什么事?”
我吒眼的看向声音来源,一向不爱惹事的陈旌旗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挑起火来?
“给~将军告罪,适才是小女子不识好人心误会将军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小女子不是,咱这可是芳乐司,你来我往,那算的是情趣,将军既不懂情爱那便不该来这儿呀!”我看着她对她盈盈一拜,双腿虽屈膝了,可腰身以上却仍是挺直,目光里更甚至的带了点挑衅。
这哪是道歉呀,这明摆着就是要干仗嘛,食指轻挑了下帽帘,将为了偷看那坠聆姑娘而偷偷错开的缝隙狠狠合上。
她这姿态,和芙蓉完全不搭。整个一……开了屏的孔雀,四处求偶。
越身隔在她们中间,我忽视掉坠聆,亲热的拉起陈旌旗的手,“你就是陈三小姐吧,听说你们陈家军刚把那北朔人打的退兵了五十里?我从没到战场上去过,好奇的很,三小姐可不可以好好的跟我讲讲?”
从她的生活作息入手,先打好友好的基础,再建立起新感情,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借着这一幻境弄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了?
在广源楼时,她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逼陈燕归自断经脉,对陈家被诬视而不见,可我和她曾经那么要好,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就算……,就算因为怕死做了视而不见的旁观者,那我也绝不可能会逼害她大哥。
两桩事,我最多只认一个。
她局促的抽回手,“你想听?那找个机会,我跟你说。”
“好呀好呀!”再次找准机会挽上她的胳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反正时间还早,听说这芳乐司的二楼有几间雅室可以吃吃糕点,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