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来,柳絮迷眼,阿晚扯着外衫遮覆住我的脸,“这儿柳树多,先别说话了,小心呛到。”
埋在他怀里,我“嗯”了声。
出王宫后,阿晚以乱葬岗太远太废功力为由,带着我改骑了马,是先前系在那茶楼外的那匹。
“你是不是早猜到了今天我跟你会出宫啊!”
“怎么说?”
“没早猜到,你怎么会把马丢这儿?昨天没带到那院子里去,我还以为你这马是租的给还回去了。”
他低头看了眼我,大概是我如今窝在他外衫里的模样太可爱了点,他一时没忍住,狠狠的捏了捏我的脸,“怎么就不能是忘了?”
他满是老茧的手在捏我脸的时,划拉的我生疼,一手打掉,“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千万别拿鬼话来糊弄我,咱们昨天的院子跟今天出来的路可没跟那茶楼的顺。
你如果是猜到了我们今天会出来,那你把马系那,倒就说得通了。”
我感慨的话抛出了会儿后,他才道,“嗯!是故意的。”
“你怎么猜到的?”我抬颚,自下而上的看着他,“半兰今日的奇怪样,你是不是也老早就知道了?”
阿晚忽的勒住缰绳,白马因痛,长鸣一声,“这里面的事比较复杂,我不想说鬼话骗你,所以,得慢慢来。先下来吧!来…”
伸手入他掌,我轻轻一跃,稳稳落地。
“这就是乱葬岗啊!”
一地矮小又分布不规律的土堆前立着着木头排排,每个上面都光秃秃的,无名无姓,更无碑铭。
“这都是死了有些日子的了,新送出来的估计还没送过来,应该还在前面的义庄。我们先去那吧!如果好奇,等会儿再带你来看。”
好……奇?我瞥着那些坟茔抽了抽嘴角,“不好奇,不好奇,不是要去义庄么,咱们…快走吧?”
义庄里,我和阿晚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才把那姑娘找到,“脸色发紫,她这是中毒了?”
“不是,是突发的心力衰竭!这心疾应该是天生的。”
这姑娘居然真的患有心疾,那她这保密功夫也做的太好了点儿吧!竟瞒过了整个芳乐司的人。还有……跳舞!
“阿晚,患有心疾的人能跳舞吗?”
“最好不要。”他从怀里掏出块布,简单裹了裹手后,探到她的颈肩。“习舞往往耗费精力,这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看他看的那么认真,我好奇问道,“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