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丝丝的寒冷。
哪怕这间审讯室四处漏风,几个装了铁栅栏的通气口还不时的飘进几片雪花,宋运飞也绝不会冷。
因为,他现在正泡在一同热水里,唯一露在外面的脑袋还有专人站在旁边用舀子不断从桶里舀出热水浇在上面。
乍一看,还以为这位宋先生正由人伺候着泡澡呢。
当然,前提是这个看到的人不会好奇的身手去试一下水温。
此时的宋运飞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大虾,浑身上下都是通红通红的,看上去有种莫名的喜庆。
很显然,邓飞下手还是有谱儿的,用的是八九十度的热水,而不是一百度的开水。
要不然,现在宋运飞全身就应该布满水泡了。
然而一般人不会知道,这样的温度,才是最煎熬的。
虽然不会形成大片看上去很是恐怖的水泡,但也绝不仅仅是烫红那么简单。
如果用牛排来形容宋运飞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算是……三分熟!
听到郑耀先的声音,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宋运飞立即睁开了眼睛,其中的光芒满是对死亡的渴望。
对,你没看错,就是对死亡的渴望。
“郑……六哥……六哥您行行好……行行好……杀……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给我个痛快……求求你……”
郑耀先斜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邓飞:
“宋先生想起什么没有?”
邓飞一撇嘴,凑到郑耀先耳边低声说:
“六哥,这老小子应该是真不知道什么了,早就开始跟疯狗似的乱咬了。
就您去吃饭之前他说的那个夏启书,我让人去查了一下,结果发现是他家对门儿的邻居;
宋运飞家养了条狗,一到晚上就叫,夏启书就总来敲门抗议,为此两家没少吵架,他就说人家是共党。
还有,我刚把他扔进桶里的时候,这货直接就说他全家都是共党,还说他老婆是他的上线,他岳父岳母是他的下线……”
郑耀先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接口问了一句:
“还行,算是有点儿人性,总算没说他自己的父母。”
邓飞一撇嘴:
“六哥,你可真是瞧得起这废物。
还人性?这货说他父母就是共党在金陵的地下组织首脑!
您说……就这种人说的话,咱能信吗?”
郑耀先被邓飞的话弄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