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沈宴已经写了满满一页的字,吹干了墨迹把开好的方子递给了李世民。
“按照这个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巳正申正各用一次,吃上五日后再来找我。”
哮喘放在后世还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但是现在是唐朝,孙思邈该是大唐医术最高的代表了,可仍然对此束手无策。
沈宴自然不知这方子被拿下去核验了多少次才煎了药送过来,只觉得大户人家做事实在是有些拖沓。
一碗药而已,这么老半天才弄好。
亲自瞧着那位美丽而虚弱的夫人喝了药,沈宴又诊了一次脉,这才让人把自己送回去。
李世民亲自送到了门口,目送着沈宴的马车离开,又急匆匆地回了后院。
回到后院堂屋,门口站着一剑眉虎目白面短髯的中年男人,面带担忧地给李世民行了一礼。
“皇嫂此次病情来势汹汹,那小神医给的方子真的管用吗?”
“此前长乐的病也是他瞧的,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李道宗直起身子,却并未和李世民一起进入内堂。
他的夫人就在里面,皇后在里面他进去不合适。
这一处乃是李道宗的别院,知道李世民要在宫外有一个“李府”,李道宗自告奋勇地把宅子贡献了出来。
沈宴来之前,李世民还叫人仔细检查了一番,不让看见有暴露身份的东西。
说来这也就是沈宴穿越过来不懂古代礼法,不然就大门上那些古旧的铜钉就足够暴露身份的了!
要知道王公贵族的大门都是有讲究的,那些铜钉更是身份的代表!
内室里李道宗的夫人正坐在床边照顾着,见李世民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在宫外不必多礼。”
李世民摆了摆手,远远地望了一眼床榻之上的长孙皇后,心中悲痛难忍。
结发二十载,李世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担心过。
在他的心里,观音婢嫁给了他,就是属于他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失去这个女人。
她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李世民早就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需要的时候随时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父皇!儿臣听闻父皇请了宫外的大夫给母后诊治,母后的病如何了?”
门外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闯了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距离李世民三五步的地方拜了下去。
“去瞧瞧你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