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案子办成无头公案,一时对董亮大为失望,言语间也就不再客气。
“董队长,照您的意思,咱们就对杨家的事视而不见?”
他脸上已露出失望,随即变成凶狠的目光,“人各有志,你这么做,我也不该指责你。但心里这一关,我过不去,我已经错过两次,这次,我不想一错再错。”
董亮明白他说的是前两次,受到上方压力,迫于无奈,替刘云翔遮挡犯罪事实的事情。
但现在见他把胸膛拍的嘭嘭作响,脸上因为用力已经变得通红,脖颈间青筋暴露,是真正动了心思。
悲哀的长叹一声,也未暴怒,望了一眼面前还未动几口的面,觉得一阵心烦,随手将碗挪到一边,就那么低着头,避过郝仁凌厉的目光,心里面好似打翻了五味瓶。
郝仁眯着眼看了半天,瞧见队长沉默不语,心底也是一阵泛酸。
其实他也能理解,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做事情难免顾前想后,分析利害。
他也从别处了解到,董队长年轻时,也是个热血青年,做事不避权贵,不屈权利,思维敏捷,有自己独特的一套侦查破案套路。
只是现在,这条曾经令罪犯胆寒的饿狼,已经收起了爪牙,被生活磨砺的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狰狞,活的简直是条二哈。
心里面突然泛起一阵悲哀,我郝仁以后难道也要变成这样?
思索间,脑海中不由泛起去医院时,那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妻悲哀的神情,女儿已逝,儿子不知所踪。
可以想象,等他们知道儿子被害的消息后,又会遭受怎样心里打击。
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自古便是人间十大惨事之一。
而他们,却要经历两次。
能坚强的活下去,就已是不易。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能自已,咬着牙道,“队长,这次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交给我。反正我无父无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自幼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什么牵挂。
我在前面冲锋,你在后面给我堤防,若是可以,遇到危险
拉我一把就成。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站起身来,付了账,转身就出了面馆。
只留下董亮面色凄楚,脸上青红不定,不知在想着什么。
...
郝仁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警局。
想在档案室调来前几次和刘云翔有关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