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气短,一肚子的槽不知如何去吐。
只得先干为敬。
沉默良久,他心里好奇心作祟,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成哥!”
“嗯?”
“你会飞吗?”
“...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八大杯扎啤下肚,郝仁酒气上涌,脑子已有些不清不楚。
基本上男人喝酒喝到这个程度,就是想说啥就说啥,毫无顾忌可言。
八荒六合,唯吾独尊。
姜天成耐着性子听他絮絮叨叨,擦鼻涕抹眼泪的,总算从零星杂乱的话语中摸出了一点线索。
关于刘家以势压人,关于自己的同事上级遇见困难,便换个方向,绕道而走...
他这么醉醺醺的样子,回是回不去了,只得就近找了个酒店,开了间房,提着后领往床上一扔。
拍拍屁股走人。
...
张民的腿伤未好,此时还住在医院疗伤,病房外只有两名警卫员。
宽大敞亮的窗户前,张老爷子背着手,正望着窗外发呆。
雨后新晴,空气洁净,窗外青松如洗,绿意盎然,花园中草木繁盛,星星点点的小花开遍苗圃,一派勃勃生机。
有的家属扶着颤巍巍的病人正在园中散步,有的低着头匆匆而去又匆匆而来,有三两相对讨论病情,说说笑笑的,也有闷坐椅上,垂头拭泪...
小小的院区,竟也看到了人生百味。
良久,他回身慢慢踱到床前,看着儿子近来养病,不甚操心,有些微微发福的脸庞,笑着摇了摇头。
又长叹一声,怏怏道,“民娃,我想过了。那东西对我们家来说,有害无益,徒增有心人的惦记。
倒不如送出去,也免了很多烦心事。你觉得怎么样?”
张民怔怔片刻,咬着牙道,“爹,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依你,但这东西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至少有三千年的历史,一向都是作为传家宝的。
祖辈多少人,为了此物丧命,但没有一人交出。
爹,咱们可不能违背祖宗的家训啊。”
“痴儿,痴儿!”张老爷子苍老的脸看起来又疲惫几分,刀刻斧凿的皱纹满满岁月的痕迹。
他摇着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东西在张家数百年,并没有为张家带来什么,反而每一代都有人为它丧生。
在我眼中,它不是宝物,而是个祸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