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之中。
那点燃的香烟烟头里的火星，在烟雾中不停颤动。
姜天成知道，他在为丁汇遗憾，哀伤。
那个寄予厚望的弟子，苦心培养的接班人，竟然反水，背叛了自己和铁卫。
令自己蒙羞，令铁卫蒙羞。
现在甚至失去了生命。
曾经管教丁汇的经历在老人眼前一一浮现，那个年少轻狂的小青年，那个多次向自己提出想要回铁卫的探子，那个表面亲热背地里却一心想要毁灭的铁卫的男人...
已经死了。
死在了他的接班人手中。
这种痛楚无异于老来丧子。
半晌，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只有抽烟时那烟草轻微的燃烧声与项云喷吐烟雾时的声音。
终于，他重重叹了口气，言语中带着深深的惋惜，“他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是他罪有应得。”
又是一阵沉默。
“老项，天成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看你现在，搞了根死了爹似的。”
武烨华实在看不惯老友这般沮丧，忍不住在一旁刺激，希望他能够打起精神。
“你他娘的会不会说话，我爹早死了。”
项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两人立刻开启了日常互损模式，那内容，听的姜天成想笑又不敢笑。
都说老人像孩子，今天，姜天成算是信了。
怼了一会，项云心中抑郁明显缓解了些，看向姜天成时，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
“天成，这次的任务你完成的不错，组织上在考虑如何嘉奖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
姜天成抬头看了一眼项云，又看到一旁的武烨华和聂平两位老人正用鼓励的眼神微笑的望着自己，挠挠头，打着大着胆子不好意思的试着问了一句。
“不上班，工资照发行不行？”
项云被烟呛了一口，捂着胸口咳嗽了很久，这才瞪着眼睛望着前方憨笑的姜天成。
“你小子才多大，就想退居二线混日子了？”
他一指旁边白发苍苍的聂平，“你这位聂老爷，都八十三了，还在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工作。
你才多大，就想拿工资不干活，铁卫的钱就
这么好挣的吗？”
此时，武烨华在一旁用手拍着桌面哈哈大笑，聂平抿着嘴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
“老项，你个老小子从那找的这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