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水锈和苔藓沾染岁月的白墙,青色的围墙瓦上积累的泥土也长出了野草的嫩芽,美丽的少女挨着墙壁趴着窗户,犹如一副江南大户人家深闺望春的画卷。
陆斯恩必须得承认,宫天秀十分养眼,她站在秀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点缀出别样的景致,明明在她眼里秀园是破房子,他却觉得她和秀园很搭。
“那是晒衣服。可能是刚刚洗了要晒干,又或者是出太阳了,晒一晒有点潮的衣物,阳光有一定的消毒杀菌的作用。”陆斯恩笑着说道。
他能够感觉到宫天秀对他比较信任,她常常在外面看人聊天,听到一些不懂或者无法理解的地方,也不会去问别人,只会把问题积攒在心里然后回来一股脑地找陆斯恩解答。
“我也可以晒衣服吗?”宫天秀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粉红色长裙。
“你有衣服要洗吗?最好是洗完衣服再去晒,新衣服和换下没洗的衣服不用晒。”陆斯恩从没见过宫天秀洗衣服。
他也没有教过宫天秀洗衣服,这事儿没怎么注意,因为他也是衣服堆在一起,过段时间才集中洗一次。
尤其是有些衣服,他也不会洗,需要用到一些特别的洗护手段,像曳撒等款式的汉服,就不能直接丢到洗衣机里。
宫天秀从凳子上跳下来,直接跑了。
陆斯恩继续种他的樟树港辣椒,这是他在网上买的辣椒苗,是真是假不好说,种出来是不是真正的樟树港辣椒,纯靠运气和卖家的良心。
即便种出来口味完全不符,他也没有话说,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樟树港辣椒种在别的地方,水土气候环境都不同,味道变调也很正常。
他把辣椒种在西厢厨房和围墙中间的土里,同时还会在这里种一些姜,蒜,小葱和爱吃的蔬菜。
种完樟树港辣椒,陆斯恩放下锄头,洗手准备叫宫天秀去镇上转转,买点本地的各种蔬菜苗,叫了两声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走出厨房只听到楼上厢房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来到楼上一看,宫天秀的房间没有关门,水声哗哗的从里边传去,他走进去只见宫天秀换了昨天穿过的一套衣服站在打开的花洒下面,手里拿着一包洗衣粉,正酌情往身上各处浇洒洗衣粉的样子。
她现在倒是知道头发淋湿了以后吹干是很麻烦的事情,拿着两层防水发兜把头发包的严严实实的。
“你是在洗衣服?”陆斯恩拍了拍额头,他相信她其实知道有洗衣机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