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最终为护卫朝堂忠良而死,世上称‘侠’者多矣,唯有他们二人,才当之无愧称得起‘豪侠’二字,可惜死得太早了……”
顾青静静地听李光弼诉说父母的生平,原本对父母无比陌生的他,此时竟发现他们在自己的脑海里鲜活生动起来。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幅画卷,画卷里一男一女,一位是豪爽侠客,另一位纤纤璧人,二人在长安城里与权贵斗酒,与剑客论交,狂放的诗人站在桌上状若疯癫吟诗,他们在廊下舞剑,长安城的无尽风月,他们也曾亲身参与。
李光弼叹道:“他们的一生何其精彩,可惜了……”
语气一顿,李光弼盯着顾青,沉声道:“可知是谁害死了你父母?”
顾青神情一凝,半晌,点头:“知道。”
李光弼冷冷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好好记住他的名字,不要对任何人说,此人深得天子宠信,而你位卑年少,难以扳倒,暂时先隐忍。你父母的仇,我也是日夜记在心里,不敢或忘。你我将来终有一日能手刃仇人。”
顾青默默点头。
李光弼看了一眼他腰间的银鱼袋,道:“听说你因平南诏国之乱有功而封官,看来陛下对你颇为青睐,今日第一次面圣便赐了你银鱼袋,你比我想象中更争气。”
“左卫的官好好当着,我与张家皆会为你寻得升迁的机会,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在左卫这块地方,我说话还是算数的,有那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欺辱你,我帮你弄死他。”
“谢李叔叔,小侄本分做人,本分做事,不会招惹是非的。”
李光弼眼中有了笑谑之意:“你目中有光,不像老实人,你果真会本分么?”
顾青也笑了:“刚来长安,情况不明,多听多看少说,暂时先本分一阵子,日后熟了,或许不会那么本分,还求李叔叔多照应小侄。”
李光弼哈哈大笑:“我早就说了,顾家的种,怎么可能是本分的人。往后怕是会闯不少祸,不过无妨,只要你不惹着那些当权的权贵,寻常的小祸我帮你担待了。”
随即李光弼皱眉:“你小子饮酒是个偷奸耍滑的货,半天没见你饮一口,来,饮胜!”
顾青按住酒坛,笑道:“李叔叔莫忙,小侄从蜀州来,带了几坛亲酿的好酒,李叔叔有兴痛饮否?”
“有好酒为何此刻才说?快快拿来!”
顾青朝身后一桌瞥了一眼,郝东来和石大兴路人状仰头沉吟。前有鸿胪寺卿来寻,现在又有左卫左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