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道:“小王这就派人询问。”
贾珩又看向忠靖侯史鼎,点了点头,道:“史侯,将北平府城的丁籍簿册以及钱粮账册等诸般汇总,送至我的房间,明日我要校阅兵将。”
忠靖侯史鼎闻言,应了一声,然后告辞离去。
贾珩到北平府城的一夜,就如此平静无波地过去。
……
……
朝鲜,王京
正是傍晚时分,残阳如血,辽阔而广袤的平原之上,原本葱郁而茵茵的草丛已经见着丝丝缕缕的枯黄之意。
又是一个秋天。
满清精锐已经围城有着六七日过去,此刻,城墙上下已经弥漫着不少猎猎血腥气。
断壁残垣以及断裂的刀枪、箭蔟随处可见,城门楼下方,朝鲜御营大将李浣,在一众亲兵的扈从下,沿着城墙,巡查着守城的兵丁。
一旁的副将金庚,国字脸上神色沉毅,开口说道:“李将军,女真人的势头太过迅猛。”
这几天,仅仅是红夷大炮,就让朝鲜城头上的兵丁,有些无从招架。
“将军,大君有召。”
就在这时,从城墙楼梯上快步跑上来一个年轻小将,在彤彤如火的夕阳映照下,年轻面孔两侧几乎是汗津津的。
李浣在几个将校、士卒的陪同下,前往位于王京中的宫苑。
朝鲜,王宫
朝鲜大君李淏此刻坐在漆木书案之后,面上凝重之色笼罩,看向桌案上摆起的奏疏。
这几天,王京守城的情况不大乐观,朝鲜大君李淏自然知晓一二。
朝鲜国王李淏面色凝重如铁,看着手中关于伤亡的军报,只觉力若千钧,难以叙说。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内监进入书房,拱手道:“陛下。”
在私下里,朝鲜宫人仍以陛下相称李淏。
而后,李浣一身锁子重甲,快步进入内书房,拱手说道:“微臣李浣见过陛下。”
李淏连忙温声道:“李卿甲胄在身,无需如此多礼。”
李浣拱手应了一声。
李淏默然片刻,问道:“城头上,攻防之战的情形如何?”
李浣道:“回禀陛下,女真人来势汹汹,火器又十分犀利,这几日守城,城头军卒已有畏战之意。”
这几天,如果不是李浣左支右绌,朝鲜王京城几乎要被破的风险。
李淏眉头紧锁,几乎成了一个“川”字,沉吟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