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情,如今经过此事,想来以后,应不会在一些重大问题上不与他保持一致了。
元春却被那温煦的笑容晃了下,定定看着那举重若轻,低头品茗的少年,一颗心不争气地砰砰跳个不停,也不知为何,恍忽有种错觉,她不是大姐姐,对面的少年才是大哥哥……
嗯?
大哥哥,珩哥哥?
那天晋阳殿下撅着,似乎口中也在喊着……珩哥哥?
呀,她究竟在想什么?
这时,贾珩忽而开口道:“大姐姐。”
“珩哥哥。”因为心神不宁,一直盘旋着珩哥哥三个字,故而几是脱口而出,元春下意识说完,周身颤栗,脸蛋儿已是臊得通红,裙下双腿并拢,藏在两个绣花鞋中的足趾,并拢抓地。
她觉得今天丢的脸,比过去二十年都要多!
贾珩放下茶盅的手颤了下,剑眉之下,凝眸看向那芳华之龄,绮霞蛾月的元春,此刻他隔着一张小几都能感知到元春的羞耻度爆表。
而“珩哥哥”三个字,也好似有种魔力,如同天女呢喃,在脑海中久久盘旋,心驰神摇,连忙皱了皱眉,挥去了一些异样。
“大姐姐,明天是上元佳节,大姐姐到府上看花灯罢。”贾珩随口问道。
“嗯。”
贾珩又问道:“大姐姐,一会儿是在这用饭,还是?”
“嗯,在这儿。”元春语气飘忽不定,这时已经躺平,唯唯诺诺。
贾珩想了想,只得道:“大姐姐如无他事……”
“珩弟,如无他事,我……我先走了。”不等贾珩说完,元春低低说了一声,然后迅速起得身来,几是逃也似得走了,只留下一道仓惶的倩影,消失在春日的漫天晚霞中。
贾珩顿了下,端起茶盅,放到嘴边,抿着香茗,赫然发现不知何时,茶水已空,低头看了看杯子,默然了一会儿,自失一笑。
“元春这性格,也挺可的。”
许是他先前先入为主,将元春定位成年岁三十、优雅知性的大姐姐,但实际元春在后世也就大三学姐的年龄。
贾珩放下茶盅,起身,抬眸看了一眼天色,思忖着:“宝钗许是不来了罢。”
却说元春离了书房,沿着回廊,几乎小碎步一般,行至拐角的月亮门洞,“哎幼”一声,与一个少女撞了个满怀。
“表姐?”宝钗一身粉红镶边肉粉色牡丹刺绣交领长袄,内着白色交领袄子,下穿米黄折枝花卉刺绣马面裙,鬓发间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