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道:“这般一说,还真是……毫无人臣之礼。”
陈澄冷声道:“伯父,这贾珩小儿鹰视狼顾,断不可留,伯父咱们可得想个法子才是。”
忠顺王闻言,眉头凝了凝,激动心绪却稍稍平静几分,心头忽而泛起一丝狐疑,问道:“大侄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这爵位被削,还是因为他吧?”
“伯父说得不错!”陈澄愤然说着,胖乎乎的脸上横肉跳动几下,几是咬牙切齿道:“因为三河帮那桩事儿,小侄被父皇缴上了数百万两银子,伯父也是知道的,后来又被父皇削爵郡王,禁足几月,而这一切都是拜贾珩小儿所赐,小侄不雪此耻,誓不为人!”
忠顺王苍老眼眸闪了闪,明晦之间,心头略有了然。
他自然知道眼前之人对贾珩恨意滔滔,说来,前段时日他们还相约一同对付宁荣二府,只是他……特娘的,好好的地龙翻动做什么?
念及此处,遂放下心头骤起的怀疑。
“我又何尝甘心?”念及此处,忠顺王愤愤说道。
陈澄连忙趁热打铁,说道:“伯父,小侄的情况,您也知道,现在是如同虎落平阳被犬欺,要钱没钱,要爵位没爵位,只怕再与这贾珩小儿对上,不定哪天与伯父一起作伴,也被废为庶人。”
忠顺王闻听“废为庶人”四字,眉头紧皱,一时无言。
陈澄察言观色,又低声提起一事道:“对了,伯父,皇爷爷已经答应于我,要让我监修皇陵。”
忠顺王闻言,心头一惊,有点儿猜出了陈澄意思。
这是来拉拢于他的,只是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拉拢的?
除非……
是了,他管着内务府多年,还藏了不少财货,这些财货都在各地隐匿,这些金银财宝无疑吸引着这个肥胖如猪的大侄子。
还有他的儿女亲家,四川总督高仲平,虽然其人也是宫里的心腹。
陈澄低声道:“伯父放心,小侄监修皇陵,不会让伯父干太多重活,虽不敢让伯父锦衣玉食,姬妾环绕,一如故日,但也不会让伯父受太多累。”
忠顺王眉心跳了跳,就有几分意动。
他昨天在内缉事厂的囚牢中,就在思量着这件事儿,以他近五旬的年岁,如果从事劳役,多半活不过三两年,没人比他这个前任监修官知道,修皇陵的苦。
如果是眼前的齐郡王接任监修皇陵,那时只要像今日威逼这些内监一样,起码他能少吃一些苦头。
来日,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