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宦子弟的抓捕,都落在这位老官僚眼中。
雷厉风行,手段狠辣。
贾珩道:“杜大人来的正好,太仓的米粮已装进步了府库,等明天天一亮,你我就启程前往淮安府。”
杜季同笑了笑,欣然应允道:“好说,好说。”
眼下协助这位永宁伯米粮押运,等事后再向朝廷提及此事,也能有功可表,之后兼领南河衙门,就可借题发挥。
贾珩与杜季同简单叙了几句话,说道:“这些粮食明天先运到淮安府那边儿,由河道衙门的人接管,在淮安府开设米店,以平价售卖给淮安府百姓。”
杜季同说道:“永宁伯放心,平抑物价,这是得民心之举,永宁伯可能不知,就在这两天,下官听说,金陵那些官宦子弟听说永宁伯铁面无私,不徇私情,多是大为震恐,有一家已经以平价售粮。”
贾珩道:“哦?”
又问道:“未知是哪几家?”
“江南的甄家。”杜季同目光咄咄地看向对面的少年。
贾珩默然片刻,道:“悬崖勒马,感召义举。”
他正说今天回去就写弹劾潘汝锡等一干金陵要员的奏疏。不想这甄家倒也知情识趣,见势不妙,就改弦易辙起来。
贾珩与杜季同说了会话,吩咐京营一位将领和徐州方面的官吏前往府库搬运粮食,见夜色低垂,也不再多待,随着咸宁公主返回宅邸。
刚一进入府邸,咸宁公主眉眼间就带着关切,问道:“先生,那位漕运总督是齐党中人吧?”
她记得先生一直和齐党不对付来着。
贾珩低声道:“是齐党的人。
咸宁公主惊讶问道:“先生怎么和齐党的人……”
“互为所用罢了,如今粮食想要输送至淮安等地,也离不得漕粮卫。”贾珩轻声说道。
其实未必离不了,比如京营沿路护送,但他原就有拉齐党以制两江的想法。
咸宁公主闻言,清丽如雪的玉颜上,浮起若有所思之色。
“好了,时候不早了,不说这些了,对了,昨天见你怎么领着小郡主到我房里寻我,还没问你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贾珩问道。
咸宁公主闻言,也回转过神,就有几分羞意,说道:“就是和婵月表妹排练了一支舞蹈想要给先生看,先生回去欣赏一下罢?”
贾珩应了一声,惊讶地看向咸宁道:“你和小郡主这般亲近?”
在两人独处时候,欣赏舞蹈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