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转了转,也不知为何,就是隐隐觉得……另有名堂。
记得这人早先就是以类似言语让她不要借着族里势大,在外放印子钱,这说话的口吻却有五六分像。
史鼎的夫人张氏听着贾珩的“告戒”,已是脸色倏变苍白,惊声道:“珩哥儿,这外放个巡抚,怎么这般凶险?”
探春也了一眼史鼎媳妇儿。
史鼎目光幽晦闪烁,沉声道:“官场之上如逆水行舟,可不就是这般凶险?牛家先前就是折损在河南,我此去一任封疆,已打定主意,萧规曹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以他国朝武侯出身,在河南好好待上三年,再去其他太平一些的省份担任疆臣就是。
贾珩看了一眼史鼎的夫人张氏,道:“世伯只要在河南本本分分为朝廷做事,纵是有着小人中伤,我在京城这边儿,也会为世伯分说的。”
史鼎原是等的就是贾珩这句话,闻言,目中现着感激,笑道:“珩哥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贾珩道:“世伯放心,只要是不违国家法度,绝不会让人因人废事,挟私怨而害公义。”
贾母在一旁见气氛凝重,想要缓和荣庆堂的气氛,只得给凤姐使眼色。
凤姐笑道:“老祖宗,这大夏天的,怎么凉飕飕的?”
众人都是诧异地看向凤姐。
凤姐笑道:“这朝堂的事儿,听着瘆人,倒是让人凉飕飕的。”
贾珩看了一眼凤姐,正是夏日,丽人云鬓挽起,着一身低胸裙装,秀颈之下,大片脂粉酥白的雪肤,见着一层晶莹靡靡的微汗,少妇那张明艳的瓜子脸,笑意嫣然,声音婉转。
不知为何,心底忽倒映前世一幕。
花信少妇红唇微启,笑道:“老祖宗,这大夏天,谁吃生姜了,怎么热辣辣的?”
然后,还作势拿着手扇了扇。
薛姨妈也笑着点了点头道:“这朝堂的事儿,是听着让人心头发寒呢。”
贾母笑了笑,说道:“可不是,他们两个说着。”
史鼎道:“听珩哥儿这般一说,我心头也有了一些数,等到了河南,还是以谨言慎行为要,原本是想打发人将史义那孩子调过去,但现在看来,还是留他在京里好一些。”
走着关系随着自己调到河南,只怕会落人闲话。
贾珩闻言,暂且按下调史义前来五城兵马司的说法,点头道:“父子同朝为官,的确不好同赴一地。”
史鼎这时,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