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有攀附江南甄家的心思,结果自家孩子不知怎么的,就被这江南甄家愚弄。
现在果然,甄家这等宫仆之家,势不能久,眼看即将成为犯官之臣,天子嫌恶,这岂不是误了旷儿?
“我甄家女岂会做妾室?”甄应嘉面色阴沉,冷喝道。
这时,方尧春皱了皱眉,已经撕破了脸,索性冷笑意一声道:“老朽怎么听说贵府甄四姑娘到了永宁伯那里?而那永宁伯明明已有正妻,不是做着妾室,又是做什么?既能做贾家之妾,我方家之妾就做不得?”
当面打脸!
同样是嫡女,能给那粗鄙武夫做着妾室,到了方家反而扭扭捏捏起来,其可怪也欤?
如果不是旷儿似乎对那甄家三姑娘还有几分欣赏,一封婚书退掉婚事,也少了这般波折。
甄轩闻言,面色微窘,一时语塞。
方旷闻言,面色顿了顿。
他并不觉得委屈了甄兰,等发送教坊司,妾室也做不了。
至于楚王?现在只怕楚王都自身难保,听一位好友说,这圣上一查甄家,不定又查出什么骇人之事,说不得楚王也吃了挂落。
他不能被甄家毁了。
既然话赶话提到了贾珩,方尧春心头难免生出一股忌惮,说道:“甄兄,老朽其实也是迫不得已,旷儿他大好的前途,总不能因婚事耽搁了,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弦更张,如是不愿为妾,此门婚事就此做罢。”
什么妾室,这甄家沾都不能沾。
甄轩脸色阴沉似水,目光投向方尧春,心头的怒火已经要将理智燃烧。
此刻隔着一墙的后堂,闻听方家来人,隔着珠帘和屏风倾听的甄兰,如遭雷殛,一张瓜子脸苍白如纸,丹凤眼清芒闪烁,隐有晶莹涌动,心头屈辱倍加。
一旁的丫鬟小莲担忧地看向甄兰,低声道:“小姐。”
甄兰已经死死攥紧了粉拳,指甲刺破掌心,痛犹不觉,冰冷明眸厉色涌动,穿过不远处的珠帘看向那方旷。
退婚?改妻为妾,她甄兰竟落得这步田地?
方家如此欺辱于她,她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心念及此,心头涌起一股戾气,打定主意,向着厅堂而去。
“父亲!”
甄兰举步而入,目光也不看方旷以及方尧春父子,先是朝着甄轩盈盈行了一礼,然后向甄应嘉以及甄韶行礼,道:“大伯,二伯。”
此刻,厅堂中甄应嘉、甄韶、甄轩三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