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随从燕凌默默撑着伞跟在殷重华身后,瞅了一眼浑身低气压的王爷,大气都不敢喘。
唉,搞不懂他们家王爷,明明担心着王妃,又总装出一副根本看不上王妃的样子,前脚还跟王妃喊着和离,后脚看到王妃勾搭美少年就自己生闷气……
这种口是心非的人啊,迟早是要追妻火葬场的,他燕凌敢以项上人头打赌。
……
南宝姝并不知道某个男人担心她赌气作死,跑回去找她了。
也不知道自己只是单纯的遇到了同样蛊王体质的人,高兴激动之下想将人笼络起来,却被某个男人黑着脸误认为她在勾三搭四。
她跟锦桃撑着美丽的桃红油纸伞,拎着裙摆在京城平坦干净的青石砖街道漫步,小雨蒙蒙,路人匆匆,别有一番趣味。
极有闲情逸致的南宝姝花了两刻钟才步行到战王府。
她跟锦桃收起油纸伞站在战王府屋檐下,刚要进府,就听到不远处车马粼粼之声。
她转头看去,发现是殷重华的马车。
她有些惊讶:“王爷居然也才到家?”
她微微眯着眼看着那马车,小声嘀咕:“该不会是去哪里风流快活了吧?”
因为好奇殷重华去干什么了,南宝姝就没有先进府,笼着袖子站在屋檐下兴致盎然地等着殷重华。
眨眼间,马车就停靠在了台阶下。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撩开车帘,高大英俊的男人从马车里下来。
刚站稳,他就瞥见了站在府门口的南宝姝。
对于南宝姝这个步行之人居然比他先到王府,他一点也不惊讶。
这样的下雨天,街道上行人匆匆,大家都忙着回家多躲雨,看到了马车也不会像平日一样让路,因此坐着马车反而会耽误行路。
一路走走停停避让行人,自然就比南宝姝还晚到家。
殷重华淡淡瞥了一眼南宝姝,抬手拎着袍角,沉稳地一步步拾阶而上。
“王爷,您也才回来呀?”
南宝姝微笑着行礼打了个招呼,故作娇俏软绵地问道:“您那四条腿的马儿还没走过我两条腿的,您是带着您的马儿去吃草去了吗?”
她微笑着看着殷重华,心里却有一个声音说,我说的吃草是沾花惹草吃人家美人胭脂的那种吃草,你是不是去偷腥了?
殷重华根本不知道南宝姝言语里的深意。
他冷冷瞥了一眼南宝姝。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