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了。”
“小公子是想让王爷霸气地走过去把王妃扛起来放火堆旁边,然后王爷自己去溪边帮王妃剖鱼?”
“……”
殷重华听着几个侍卫你一言我一语,都听愣了。
他迷惑地望着那几个侍卫。
他们是怎么从荣儿一句“三表嫂在溪边很冷”,推断出这么多意思的?
他看看侍卫们,又低头看着殷年荣。
殷年荣给了侍卫们一个“你们超棒”的眼神,抬头看着殷重华:“三表哥,你看,他们就能听懂荣儿的意思。”
他小手指偷偷指了指南宝姝,笑眯眯看着殷重华:“三个里面你选一个吧,三表哥。”
侍卫们也都目光炯炯地望着殷重华,等着殷重华选。
殷重华沐浴在这么多人期待的视线下,无语地拍了拍殷年荣的小脑袋。
“你这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三表哥一个也不选,我不会去陪着她,我也不会将披风给她,我更不会将她扛起来放火堆边上自己去帮她剖鱼。”
他慢悠悠说:“剖个鱼而已,是鱼上刑场,又不是她上刑场,怎么就非要人陪着壮胆?至于披风,我给了她,那我穿什么?她这么大人了,若是冷不知道让丫鬟去马车上拿披风吗?至于扛她……呵,她那两条腿是白长了吗?她自己不会走过去烤火?她不想剖鱼不知道让奴仆去干?”
他牵着殷年荣的手往前走:“人家明明有奴仆伺候,却自己乐意蹲在那里干活,你管她呢?”
殷年荣被迫跟着表哥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同情地望着南宝姝。
他三表嫂好可怜,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三表哥呢?
唉,要不是皇帝大表哥和太后舅母趁着三表哥不在京城给三表哥娶了个媳妇儿,三表哥这辈子怕是要孤独终老吧?
这种不会疼人的人,肯定要孤独终老的。
溪边,南宝姝抠着鱼鳃,快要被荣儿笑死了,也快要被殷重华给气死了。
耳聪目明的她当然听到了那兄弟俩刚刚的对话,荣儿这个小暖男有多暖人,殷重华那个死直男就有多气人。
“呵,当谁稀罕你的披风似的……本公主也不稀罕你来抱,就你那瘸腿,你能抱得起谁啊,你抱得动的也就荣儿这种小孩子了……”
南宝姝一边低声自言自语,一边将手中的鱼儿当成殷重华来撒气。
那鱼鳞刮得飞快,若是把鱼换成殷重华,恐怕要将他皮都给刮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