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的坐着,像泥塑的一般。
大婶抢过去一看,孩子已经凉了,谁也不知道柏姐一晚上经历了什么,只是穿着单薄的衣衫静静的坐着,又亮一点,柏姐抱着孩子跟着打水的队伍在城外把孩子埋了。
只是逢这世道,大家一路走过,见到的饿殍冻尸也有不少,所以也都没太多的话。只是把她的棉袄搭在她的肩上。
柏姐脑海里在回忆,从小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几亩薄田也能养活家里,长大一点,十五那年,自己已出落的很美丽,邻村刘地主家来提亲,父母答应了,过了门,才知道刘家小子身子骨弱,但洞房后,这小子不论白天晚上就总爬在自己身上,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老天赐给他的,不能浪费,也就是这样,半年多一点,刘家小子一命呜呼,婆婆骂她是狐狸精,直到生了这遗腹子,还有风言风语说不是他刘家的根。遇见灾荒,几个哥哥嫂嫂去远方亲戚家暂住也没带她,婆婆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又嫌弃生了个女孩儿,月子过了没多久,就把她连同孩子赶回了娘家……
柏姐由自依着城门洞,两眼空洞。
瓮城当中已是喧闹起来,时近午时,又快开饭了。
“那个公鸭嗓子的,像他妈太监一样的,来来,你负责给咱叫号。”做饭的大师傅喊道:“你他娘的是不是下面没卵蛋?脸上连个胡子也不长?真他妈不像个人。”
公鸭嗓子红着脸站到灶台旁,等着饭食的大伙哄堂大笑。
“怎么?没有胡子,就不像个人了?”人群后有人说道。
“唉,怎么还有抬杠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又一个太监嗓子,咋,你们的卵蛋都让狗给吃了?”大师傅,背对着大家,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汤汤水水:“是不是瞅着阴天不在这了,就放肆了,告诉你们,啊,我就是这的王法,谁再给我不痛快,都他妈别吃饭。”
“这么大的官威啊,你官居几品啊?”那个人继续问道
“几品?老子他妈在这就是皇……”身旁公鸭嗓子的灾民推了推大师傅的腰:“推我干啥?你也不想吃饭了?”看着他手指的方向,转过了头,顿时脸色都绿了,浑身的肉都好像颤抖了起来,偌大的身躯仿佛没了骨头支撑,‘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就见几个侍卫样的人手持腰刀,辟开了条道,从中走出了一位身着灰蓝色绸缎长袍之人,只见袍上绣有五福捧寿样图案,胸前补子上绣的是只鹌鹑。头上金顶顶戴,红缨由金顶而下垂到帽檐。右手持佛珠一串,油光锃亮,光是绳头处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