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啊,你几乎直接害死东家。为了我?为了我什么?”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赵闯没起身,跪着向前,一把抱住虎掌柜的腿,说道:“师傅,这当铺,出力您最多,资格您最老,我就是看不惯别人骑在您头上师傅啊,书上说‘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缺’时机到了,该您主事了。”
虎掌柜站在那里,任赵闯抱腿摇晃,过了一会儿说到:“你涉世未深,不懂其中道理,这样蛮干,怕是着了人家的道儿啊,我与童掌柜虽有些隔阔,那是因为拜的不是一个祖师爷,做事方法就多有不同,但这将近二十年,我们一起同舟共济共渡难关,童掌柜古玩行的做派,虽令我不齿,但除了生意,人品并不坏,且学识确实高我一筹,这几年钱家的兴旺与童掌柜有直接的关系,你这样使小人手段,怕是授人以柄,难免被人报复。”
“师傅,童贵的事您都知道?”赵闯显得非常惊异。
“唉,擅作主张,不就是童掌柜年轻时犯事,有个逃犯师傅吗?”又叹息一口,出门去了,留下惊呆了的赵闯愣在当场。
第二日,虎掌柜召集众人,宣布了钱东家病逝和童掌柜被拘的事,没有理会下面的窃窃私语,令曾在石监理当辅减少业务,并让人贴出告示写明停业时间,给钱东家过几天出殡留出时间,让柏锐继续留在衙门打探童掌柜事,等一些其它的日常安排。
一切就绪后,自己同赵闯等铺子里的几个老伙计,赶往钱府。
到钱府时,这里已是素色装裹,朱红的‘钱宅’牌匾已经蒙上黑布,两头挽着白布花,大门也糊上了白纸,遮住了门神,进门后,有府里下人,发给大伙儿黑布条白布条各一块儿,戴好后,大家进去后由府里管事安排帮忙,虎掌柜和赵闯进入内宅,见到双目通红的颜掌柜,知道是一夜没睡,这么短的时间安排成这样,已经非常难为人了,虎掌柜过去和颜掌柜双手相握,但都没言语。
这时给钱东家沐浴,修剪指甲,整理乱发已经结束,内院里一名阴阳先生,正在指导钱少爷为亡父招魂,只见钱少爷者拿着父亲的寿服,一手执领,一手执腰,面向北方抖动。而一边的阴阳先生则拉长声音高呼钱东家的名字,叫他的灵魂归来。这样反复多次,然后由另一个人接过衣服,给死者穿上。
钱夫人从内宅出来与钱少爷跪在门口,头磕在地,已是泣不成声,一炷香的功夫,里面喊道:“寿帽、寿衣穿戴整齐,腰系寿带,足踩登云靴。”后音拖得很长,另一人跟着喊道:“好,来时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