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锐一摆手道:“得得得,黄老板,先喝茶,我是答应了让利,但总的商量一下细节吧。”
黄老板就着手势端起了茶,但没喝说道:“来来来,现在就商量。”
都办妥当,又快摸黑了,柏锐对着等待的主顾一抱拳道:“各位有劳了,事得一件一件办,请明日再来饮茶。”
大家见柏锐回来了,放心了,也就没多说什么,拱拱手回去了。柏锐刚捏一捏鼻梁上方,沉重而嘈杂的脚步踏了过来,领头的人踏着马靴,声音洪亮沉重:“柏掌柜请了。”柏锐见对方头顶斗笠四周还向下罩着面纱,回礼道:“朋友你好,我不与无面目的人做生意。”
那人也不着恼说道:“非不以真面目示人,实是不太方便,柏掌柜请近前两步,那人搂起面纱一块,柏锐一看也不经吓了一跳,那人右眼已经成了一个黑窟窿,还能看到一些半干的脓水。”
柏锐说道:“老兄好定力。”
那人道:“没什么,兄弟与人火并,虽然赢了,却坏了只眼睛,找到给皇帝看病的名医,他说全京城只有他可以给我保命,但不给绿林里的人医冶,我许以金银,他不要,我许以宝器,也不要,又不能伤他,恰好他有个贪财的儿子找到我们拿了些好处,出了个主意,说他老子喜欢一本什么书。”认真的想了想却没有想出来,吩咐道:“秀才,你来说。”
他身后那面皮白净的吓人,身材清瘦到脱相的人说道:“是一本叫做《扁鹊心法》的医术,掌柜可识得?”
柏锐道:“宋代大名医窦材的著作。”
叫秀才的土匪道:“打听过了,这窦材手书的《扁鹊心法》就是被一个绰号‘金针银石’的老大夫收藏,崽卖爷田不心疼,老大夫身故后被其孙当到贵宝号的,柏掌柜虽然年轻,但已经是这京城内响当当的宋元名家,自然识得真假。”
柏锐皱眉道:“过誉了,书是在小号,要买货可以,只是何必搞的这么劳师动众的?”
那蒙脸的人发出雄浑的笑声,道:“要掌柜的见怪了,不算秀才,另外六人是搬货的兄弟,这趟除了要赎拿部书,还要当两万银钱,伍仟要现银,三百多斤不多带人如何搬的动。柏掌柜上眼。”
一抬手,那两只木箱随即被打开,一箱子熠熠生辉,里面正中是一盒东珠,四周是一套金盘子金碗,一套银酒壶酒具,另外一只箱子就显得文雅许多,靠内一个托架上是一尊经过雕刻的巨大象牙,两只犀角杯,靠外两幅立轴用红线捆扎,一副为岳武穆的《满江红》抄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