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锐疲惫不堪的回到家中时,门子道:“柏东家,府里有客人,等候了您有半个时辰了。”
柏锐见这门子没有报出客人姓名,定是不认识,疑惑间到了上进院子的会客之处,打眼一瞧,连忙跪下请安,道:“小人见过揆叙大人。”
揆叙忙过来搀扶起柏锐,拉着他的手笑盈盈的道:“这是在你家里,切勿拘礼,怎么着也不能让主人屈礼。”
柏锐让着揆叙坐了主位,自己在下首相陪,原先坐在下首的如意又往下挪了一个位置,道:“哪里的话,那日我还被夫人责备没有去拜访您,谁承想今日您倒先来了。”
揆叙笑吟吟道:“愧领收了柏兄弟大礼,怎么着也得来感谢一声啊,顺便来参观一下你的宅邸,真是大而不空细小处夺天工。”
柏锐道:“些许薄礼,哪敢劳驾大人亲来,都是拙荆挑选的,也不知您能不能瞧的上眼。”
如意坐在柏锐下首,心里笑道‘这柏锐只长年龄,语调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不会说话,人家只是客气一下,你接住话头一直说。’接口道:“这宅院能得揆叙大人赞赏,蓬荜它也生辉了,‘大而不空细小处夺天工’揆叙大人不愧出生名门,句句都含着诗意,真是令人佩服。”
揆叙道:“嫂夫人再夸我,怕是我要飘出去了,在我看来嫂夫人才是文采斐然,若是须眉,这状元也是非你莫属。”接着向着柏锐道:“柏兄弟好福气,刚才在等你时,有幸与嫂夫人聊起诗文,嫂夫人的见解独到,真是令我甘拜下风。”
如意微笑着吩咐下人给揆叙重新续上茶水,道:“揆叙大人抬爱了。纳兰家风高洁,岂是我等能望其项背的,令兄天分之高,大清立国至今不做第二人想。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纳兰大哥的词写景逼真传神,词风清丽婉约,哀感顽艳,格高韵远,独具特色,那才是才高八斗之人。”
揆叙起身一揖道:“没想到嫂夫人对家兄的诗词评价如此之高,我替亡故十多年的家兄道谢了。”
如意也起身还礼道:“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我也只是借着时评而谈,哪里真能体会到其中精髓。”
揆叙道:“我大哥身在高门广厦,但常有山泽鱼鸟之思,不喜欢当官理政,无法替朝廷分忧解难,差不多的年纪若能像柏兄弟一样,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