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样长久以来的放纵,让乔薇然越发肆无忌惮,根本不在乎宋博允的感受,对他的态度反而更加恶劣。
听着她有些高扬的声音停下来,宋博允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低头轻嗅,蜂蜜和柚子的清甜香气淡淡沁入鼻中。
他这两天嘴里起了个泡,南卿说他是工作太忙有些上火,所以逼着他喝这个她自制的蜂蜜柚子茶,说是清火润肺。
轻抿了一口,他本有些嫌弃的甜味滑过嗓间,此刻却压住了他心头的恼怒。
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跋扈而骄横,记忆里那个明艳活泼的影子似乎越发模糊,和眼前这张脸如何都重叠不上了。
垂下眸子,宋博允掩住了眼底的凉意,只有唇边极浅的弧度泄露了一丝讥诮:
“你想多了,正如你所说,既然离婚是我先提的,我何必还要再去为难你。
你现在是坐在‘星渺’的办公室里,而不是‘远帆’,正如你所见,我现在负责的是‘星渺’的业务。
更何况‘远帆’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没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干涉公司的运营决定,我也不会这么做,至于你说的‘远帆’不再向乔氏提供原材料这件事,具体我并不知情。
但我可以告诉你,‘远帆’的确在做大的战略调整,所以一些业务重心会有转移。
如果影响到了和乔氏的业务合作,那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我想‘远帆’负责和乔氏对接的员工应该都清楚告知过了,不过你可以再和伯父解释一下。”
“说到底,你就是不肯帮乔氏了对吗?”
印象中,好像第一次被宋博允这样直接地拒绝,乔薇然有种在云端踩空骤然跌落的失重感,似乎有什么被卡在了嗓子眼里上下不得。
为了压下这种陌生而别扭的感觉,她只能越发提高了自己的声线,有些胡搅蛮缠地混淆着重点,以掩饰心头的无措。
有些无奈地捏了捏鼻梁,宋博允鼻间奚出一声极浅的笑,抬起双眸看向对面的人,语气缓和而真诚:
“薇然,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不是我肯不肯,而是‘远帆’之后的转型计划里没有办法继续帮乔氏了,我也的确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个人意愿去干涉公司决策。
‘远帆’作为一个企业,要对下面那么多员工负责,肯定要优先考虑自身的成本和利润空间,还有长远的产业配置,这点还希望你和伯父都能理解。”
宋博允坐在那里,不疾不徐的语调让他有种一切都尽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