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野自那日大理寺之后,就没有再出宫。他派小桂子悄悄给她带话,说,国相发现了皇上擅自出宫的事情,罚他在祠堂每晚抄书反思,他可能有一阵子不能来找她了。然后,小桂子塞给她十几枚铜板,说这是皇上还给她的钱。
杨若凝看着手心里那十几枚铜板,觉得有些无语也有些抱歉。
素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花妈说了过几天她能接客了,到时会给她选几个性子好的客人。
寻人启事依旧每天出现在那京城小报上,只不过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洛渊依然很忙,忙着四处喝酒应酬。在别人眼里,他似乎是风流倜傥,心无大志的花瓶公子。可杨若凝知道,他是一只蛰伏的猛虎,而距他虎啸一声统领百兽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尽管杨若凝努力装作一切都没有改变,可她知道自己的感情越来越难以克制了。
他就像是一块磁石,是空气中氤氲着的挥之不去的雄性荷尔蒙,让杨若凝无所遁逃,于是她不得不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从洛府偷偷溜去樊楼。她撬开樊楼的酒窖,喝的酩酊大醉后,再溜回洛府。
伴随着她早上越来越晚的起床时间和宿醉带来的头痛而来的,是洛渊越来越深的眉头。他似乎不太明白杨若凝最近有些颓废的生活方式,但他并没有问她,只是不再要求她一定跟着他,由着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那日,杨若凝照例晚上溜去了樊楼偷酒,却发现酒窖换了新锁。大概是有人终于发现了最近频频空掉的酒缸。杨若凝有些懊悔,她承认,因为这酒的度数对她来说着实太低,而她酒量又很大,所以大概喝得有些太多了。
弄了半天也无法打开那把新锁,杨若凝叹了口气放弃了。她转身走去厨房后院,如果运气好,会有客人剩下的还未来得及清洗的酒壶。
好巧,她在清洗池的台子上找到一壶酒。酒壶是满的,杨若凝先尝了一口,酒香浓郁,入口清冽,是一壶不错的酒。她仰起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她又在厨房里里外外找了找,没有找到什么。这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有些头晕了。她想,刚刚喝下的那壶酒似乎后劲挺大,不知是什么酒,下次一定要问问素素。于是就此作罢,回去了。
一路上,杨若凝觉得脚下越来越软,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起来,她不得不停下来,倚在路旁的一棵大树,稍作休息。好热,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她烦躁地退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留肚兜和一条自己剪的丝绸短裤。好在夜很深了,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