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抿抿唇。
府上原先富足没错,可开销越来越大,后来花着花着就不够了。
且为了讨好楚怀玉,楚府重新修葺怀香院,又为了能来国公府攀几句话,将她生母的陪嫁全都填补上,着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朝官不能经商,倘若他这次没能在朝中有所发展,那楚府今后的日子便当真不好过了。
他讪笑两声,局势紧迫,也不客套了:“顾总管在国公府这么多年,为国公爷操心费力,想必也结识了不少人吧?”
老管家继续微笑,否认道:“要说国公爷的确结识了不少人,可我一个府中的总管,再抬高我,我也是一个替人办事的,走出去人家敬我,那也是看国公爷的脸面。最多打过几次照面,哪里算得上结识。”
楚谓缓缓点头,手在腿上一下下摩挲着,忽的又道:“当时劭国公不在,您还能替他上门提亲,若是你禀国公爷的意思,出去说几句话,也是有分量的吧?”
楚怀玉清晰地看见老管家脸上惊恐的神色。他道:“做奴才的可不敢胡乱传递主子的意思。”
“假传圣旨要杀头,我违背了国公爷的意思,免不了一顿责罚。”
楚谓脸色微沉,又道:“谈不上违背,我怎么说也是国公的老丈人,帮老丈人在朝中说几句话,走走关系,怎么会违国公爷的意?想必要是他在的话,一定会帮助我的。”
想起顾云廷那张脸,楚怀玉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楚谓沉着脸看向她,她却还是跟没事人似的,不接受也不拒绝,却叹了口气,这什么意思?
老管家看都没看楚怀玉一眼,垂下眸道:“那楚老爷只好等国公爷回来的那天再上门拜访了。除了国公爷,没有任何人能代表他做决定。”
国公夫人除外。
楚谓这下彻底沉了脸。他算看明白了,这国公府里的人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他亲耳听说老管家之前为自己的亲信谋了官职,现在倒说起自己是个奴才了,不就是在搪塞他?
楚怀玉更是,诓骗他只要将嫁妆送上府就能亲自跟老管家攀上话,呵呵,话是攀上了,事却办不了,让他白白损失了近半数银子,前几日还不如直接放弃楚怀玉这颗棋!
他咬牙挤出一个笑容:“那只好盼着国公爷早日归来的那天了。”
那么高的悬崖,下面水流湍急,顾云廷身负重伤,就算是神仙跳下去半条命也没了。
如今他只能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来安慰自己。
见时候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