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廷十分欣赏地看着她:“你怎么看?”
楚怀玉却是摇头,问道:“三皇子将钱填上了?”
“并没有。”他轻轻勾唇:“似乎也等着看永安侯的热闹。”
“我看也是。”楚怀玉嗤笑一声:“他以为自己胁迫了三皇子,却不知这种皇室之人最厌恶威胁,且唯一有利用价值的飞炎军已经握在他手里,三皇子那样表里不一的狠辣之人,怎么会手软?真是天真。”
她啧啧两声:“不过这样的话,我们将永安侯府拉垮,岂不是顺了三皇子的意?”
“无妨。”顾云廷将东西重新收整起来:“永安侯中饱私囊,皇上不知道其与三皇子勾结,按他贪下的这笔数目,皇上会剔除他的爵位,届时飞炎军便会无人带领,要重新交到别人手上。”
“既然三皇子无视永安侯的作死行为,是不是也预料到这一步,且有足够的把握能将飞炎军为自己所用?”楚怀玉期待地盯着顾云廷。
她一双媚眼熠熠发光,如此盯着他看,他不自在地别开目光,握拳轻咳了一声,语气中赞赏不减:“你说的没错。”
“连永安侯自己都没想到。真是奸诈。”楚怀玉啧啧称奇。
自从顾云廷发现宋修然狼子野心后,他身在局外,站在客观的角度看事情,便事事能看得真切,才发现此人的图谋是如此显而易见,连楚怀玉都能明白。
顾云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你干什么?”
楚怀玉满心都在考虑永安侯的事,被他一揉,疑惑地看向他,他半晌不说话,她才明白这个动作不具有任何意义,顿时整个人气鼓鼓的。
“少对我动手动脚,流氓。”楚怀玉翻了个白眼,将桌上的罪证一一收纳起来,思量着如何递上这份罪状。
顾云廷被她罕见娇憨的模样逗笑,特别是那语气中若有似无的娇嗔,让他很是受用。
“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了,这御状你可以亲自奉上,若是觉得麻烦,适时地让顾云朝那小子出面也行。”
楚怀玉颔首。
她一介妇道人家不好出面,就算她是顾云廷的夫人,要是真到了午门前,也大概率会被人看轻。
顾云朝就不一样了。
顾云廷死后,他是国公府唯一继承人不说,如今他还是白将军的徒弟,谁说话不要对他客气几分?
楚怀玉心中夸赞他思虑周全。
到了傍晚,楚怀玉一听顾云朝回府了,立马起身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