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得越远越好,让她尸骨无存。”
她下了马车,开始徒步往尚书府走,临进尚书府前,还将自己的发髻拆乱,脸上也抹了两把土。
此时尚书府已经乱作一团。
马钱子是毒药,孙尚书毫无防备地喝下一整罐掺了马钱子的毒药,自然是没能抢救过来。
而早就报备回娘家,又在路上偶遇歹人才跑回来的楚鸣玉自然脱开干系。
且她年纪轻轻嫁入尚书府,已经这么惨了,没必要将自己再弄成寡妇。
可楚鸣玉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第二日,孙尚书暴毙身亡的消息传到楚怀玉耳朵里。
她听了只是微微皱眉:“孙尚书有旧疾?”
宛白抿唇摇头:“并没听说,虽然年逾六十,但硬朗得很,生病都是鲜少。”
“这就对了。”
“夫人说什么?”宛白不解。
楚怀玉在她头上敲了敲:“孙尚书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收益人?”宛白挠挠头,倏地眼眸一亮:“尚书位空出来了!”
“对头。”楚怀玉颔首,抓起一把葡萄干,似乎丝毫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京城里皆说楚三小姐是个惨人儿……上次在楚府,奴婢觉得楚三小姐也不是那种会为了楚老爷而牺牲自己的人啊!”
谁想当寡妇啊!当然,她家夫人除外。
“她的确不是。”楚怀玉眯了眯眼:“你猜,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宛白沉默不语。
“寡妇也可以改嫁。”楚怀玉沉了沉声音:“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被她盯上了。”
楚鸣玉要改嫁,新夫家身上必然有值得图谋的东西。
她喜欢什么呢,无非是名利或财产。
按理说,二嫁能寻到好夫家的概率很小,不过具体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宛白恍然大悟,又问:“夫人觉得孙尚书没了,两个侍郎里,楚老爷一定会被提拔上来?”
礼部一个尚书两个侍郎,除了楚谓楚侍郎外,另一个是齐侍郎。
“齐侍郎为人本分,具体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夫人要是有心思,不如问问月行大人?”半雪劝道。
楚怀玉摇头:“谁当上这个尚书我并不关心,要是楚谓真变成了楚尚书,我的身份不也跟着上了一个台阶?简直乐见其成。”
“不过楚三小姐的胆子也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