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她走。
顾云廷轻咳一声,不置可否,转言道:“今年的冬猎在这月十五,国公府上我不在,你便去不成,但顾云朝是白将军新收的徒弟,恐怕一定会被带去锻炼。”
楚怀玉一听便明白他的恐怕是在怕什么。
围猎本就鱼龙混杂,加上三皇子对国公府的权势财产虎视眈眈,很难不放过这个动手的机会。
顾云朝练武才没多久时日,此次以历练为主,虽然他跟着白将军,围猎时二人不会形影不离,稍使计策便会落单。
楚怀玉“哦”了一声,明显顾云廷不太满意,皱眉问道:“你怎么看?”
“那就让他告病。”楚怀玉满不在乎道:“这你也要问我?”
顾云廷抿唇:“你定有更好的办法。”
她就是把他当傻子糊弄,他难道不知道可以不去?要是真这么容易放弃历练的机会,他何必问她。
楚怀玉叹了口气:“办法是有,可这事不是我该操心的。”
这语气明明在等着他主动谈筹码,顾云廷不由气笑了:“想要什么,你说便是。”
此行凶险,他与朝中众人太过熟悉,就算戴上伪装面具,他的身形也会惹有心人怀疑,否则也不会让楚怀玉一个女子出面。
“冬猎啊,那可危险。”楚怀玉当即撂下手里的册子,认真思考起来:“我有办法跟去冬猎,不过给顾云朝的安全值多少钱,就要国公大人说了算,你说个数吧,若是我觉得划算,保准给你办成。”
这女人实在狡猾,说自己有法子,却又不说价,等他先说出报酬后,她一定讨价还价。
这时候他拿出什么来都不够,要等她再加。
即便知道套路,他也做不出锱铢必较的事,便即开口道:“除了醉白楼,国公府名下的产业,你任选其二。”
楚怀玉眼睛唰就亮了,她本都想好了如何讨价还价,他这么大方,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干咳了一声,如顾云廷预想地那样,笑眯眯地竖起三根手指道:“其三。”
顾云廷欣然点头:“可以。”
“国公爷真大方。”楚怀玉连连点头,心里乐开了花,“今日初九,皇帝提前出发到达行宫,也就是说离围猎还有五日。”
她肃然开始合计围猎事宜,顾云廷不禁抿唇:“你这么有把握?”
“可别瞧不起我。”她手在空气中假装握着长剑挥舞几下:“我这些没少练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