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楚怀玉勾着他的颈子,顺势闭眼靠在了他胸前。
大雪漫漫,回去的路上二人皆是不语。
等到了温春,不到半刻钟的路程,楚怀玉已经睡着,顾云廷轻手轻脚将她放在榻上,掖好被角,在火盆里添了炭,这才绕过屏风转到雅室的软榻上躺下。
并非他不愿与楚怀玉同床共枕,只是方才那一个吻实在让他的心难以平静,似乎有二十五只小老鼠在抓似的,百爪挠心。
翌日两个丫鬟见自家国公爷睡在软榻上,不由吃了一惊,拿来厚厚的毯子。
顾云廷睁开眼:“你家主子可醒了?”
“还没。”半雪十分不解:“国公爷为何不去内室睡?”
他将毯子置在一旁,站起身道:“不要打搅。”
随后,他自己却钻进了屋里,两个丫鬟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楚怀玉还一副熟睡的模样,顾云廷无心打扰,不过已过了昨天晚上的劲头,如今身体冷静下来,换个更舒适的地方睡觉。
他躺上榻,没忍住将面前的小的身子往怀里拢了拢。
屋内炭火不旺,她似乎是冷了,背对着他,顺势向他怀里拱了拱,睡得更香了。
顾云廷身子僵住,这下确实完全睡不着了。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宛如丝缎一般散在榻上,有几根在他脸上,惹得他有些痒痒。
可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外面的太阳升起,楚怀玉醒了,他才松开手。
“啊……”刚一翻身,楚怀玉就伸手按住自己的脑袋:“头好痛。”
顾云廷侧着身子支在一旁看她:“昨日夫人喝了整整一坛酒,真是好酒量。”
这话听在她耳朵里,应着她说自己头疼,总好像在嘲讽自己自不量力似的,她不服气地道:“昨日状态不佳,你要是不服,哪日我们再喝。”
顾云廷扬了扬眉。她这是把自己当做练武场那帮粗人了,动不动要跟人喝酒?
“我看你那练武场倒不必去的那么勤了。”顾云廷凉飕飕地道。
楚怀玉不理会他,唤道:“半雪,给我煮碗解酒汤。”
说完,人便又栽到榻上。
“眼看就要除夕了。”楚怀玉呆呆看着榻上方的花纹:“你不打算回来,跟弟妹一起过除夕?”
顾云廷一听,沉默了。
他多年征战在外,在府中过新年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年楚怀玉刚入府,府里添了新人,要是能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