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嵩再没说话。
“你还是不愿意说出你爹的下落。”顾云廷说的是陈述句。
徐嵩依旧不说话。
“既然这样,只能委屈你继续关在这里了。”顾云廷顿了顿,忽地勾起唇来:“也不委屈,即便是国公府的柴房,也比流放边境的罪臣自己待遇要好。”
说完,柴房的门重新关上,里面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离开南苑,顾云廷想起楚怀玉,心头立刻又被乌云笼罩起来。
他想了想,按照周莫教的办法,吩咐自己的暗卫,搜罗来了不少民间的话本子,里面多是些情情爱爱的故事。
这件事在他手下的弟兄间炸开了锅。
要知道,他们这位国公爷,可是向来不近女色,多少容貌姣好的才女,贵家小姐,牟足了劲凑到国公爷面前,都碰了一鼻子灰!
可国公爷现在开始看感情的话本了!这说明什么?
铁树开花了啊!
然而这花,只有国公府里面那一朵。
顿时,众人看楚怀玉的目光里又添了几分敬佩。
楚怀玉对此浑然不知。
又一次,下人往她院子里送来了一个精致奢华的兔笼。
楚怀玉正捏着无双鞭在院中飞舞,见下人提着那个华贵的二层兔笼进来,动作一滞。
那兔笼通体呈暗金色,里面不但有绵软舒适的窝,还有供兔子跑步用的木质滚轮,上面是镂空设计,第二层则能防雨。
足足有一个平方那么大。
那小厮将兔笼送到楚怀玉面前,谄笑着道:“夫人,这是国公爷特意命铁匠给您打的,您看喜不喜欢?”
“挺好看的。”楚怀玉颔首,回头看着院子里正撒欢儿跑的平安富贵。两只兔子雪白雪白的,凡是跑过的空气中,飘散着他俩柳絮般的毛。
春天,兔子积攒了一冬天厚重的毛,到了春天,下雪般往下掉。
一眼望去,院子里有不少他们的毛。
楚怀玉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点点头,指了一个方向,示意他们把旧笼子拿走。
也是,财大气粗的邵国公府,那破笼子怎么配得上。
楚怀玉想了想,提着平安和富贵耳朵,把他们塞进了新的笼子里,啧啧自语道:“掉毛掉成这样,难怪他会嫌弃。”
那小厮一听,脸顿时垮下来,想要帮顾云廷解释几句。
楚怀玉见他站着不懂,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