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人是怎么想的,这酒就代表着什么意义。
离醉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那坛酒,伸手拿起和她又重新打开的那坛碰了下:“你无需向我道谢,永远都不需要。”
这句话早在很久之前,他便已经和她说过了。他很不喜欢她跟他道谢,他觉得这是一种客套。而客套是属于那些不怎么熟悉的人才会有的形式。所以,他便在感觉到山南接下来必定会这样和他说的时候,提前告诫了她不要这样做。
还未说出口的话已经被察觉了出来,山南有些郁闷。她喝了口酒,看着离醉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了解我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特别了解她,有时候甚至比她自己都还要了解一些。
离醉同样将酒送到了嘴边,听见她的问题,就反问了句:“你觉得我很了解你吗?”
“嗯。”山南点了点头,视线依旧落在他的脸上,“不光如此,我觉得你有时候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离醉闻言笑了下,他将手里的酒放到桌上,看着她说道:“毕竟我们并肩作战了那么多年,若是不了解你的话,才奇怪呢。”
山南却不以为然:“我们确实并肩作战了好多年,可为何我就不是很了解你呢?”
她觉得她好像一点儿都不了解离醉,如今对他有所了解,还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才慢慢生出来的。
前世,她好像就看不懂他这个人。一直到那次从他的执念里看到他为她做的那些,她才终于开始了解他。
“你当然不会了解我了!”离醉没忍住,在听到她的疑问后,下意识就答了,“你那时的关注点都在言轻涯身上,哪里会了解我呀!”
这话是实话,可在说出口的那一刻,离醉就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说的这么直白,甚至根本就不应该将这些话说出来。
可,话已经传进山南耳中,她听的清楚,也因此,在瞬间沉默。
前世,她好像就是为言轻涯而生的,从拥有了记忆,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为他而活,最后也为他而死。
山南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她盯着手里的酒坛子出神。
见状,离醉就更是后悔了。
“那个……”他尝试着开口,在心里想着要怎么和她说,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说法,“我说错……”
“你说的没错。”山南重新抬头,朝他看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