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早已经被抵押出去用来还债了,所以呢一家人就全部窝在了江城市郊区的一座破庙里面。
也正是因为住的地方距离早市比较远,所以母亲才会想要提早起床,好赶路去占位置。同时也只有这样,母亲才不会耽误自己白天给大户人家做活。
结果,这一提前不要紧,就那么一次。
就让这个原本已经破落到了极点的家庭再度雪上加霜。
寒冷的冬夜,路上的积雪很厚,月亮又被乌云遮住,一路上看不到一丝的亮光。
母亲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这尺余积雪的小路上努力的朝前走着。
突然,脚下不经意一个打滑,整个人便从这条小路上面摔到了旁边的沟渠当中了。
其实,母亲这一跤摔的并不算很重,如果是其他人,兴许就爬起来了。
可是糟糕就糟糕在母亲这个时候,已经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曾经的锦衣玉食到了后来的寒酸落魄,仅仅只是半年左右的时间,日夜艰辛的劳作已经摧垮了她的身体。
她看了看不远的地方散落的竹篮子和竹筐,她很想从这雪地之中爬起来。
可是她却做不到,来回尝试了许多次都依旧没有做到。
她用尽了一切的力量朝着竹篮子的方向爬过去,可是却再也没有摸到那几个竹篮子。
当早起赶集的路人看到这积雪路边壕沟中的母亲时,母亲已经被寒冷折磨的意识模糊了。
得到消息的父亲,疯狂的冲到了壕沟之中,抱住了母亲,像发了疯一样的背着母亲朝当地的土郎中那里赶去。
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家徒四壁,只能去的起土郎中那里了。
然而,一切终究还是晚了。
土郎中背着双手,无奈的告诉父亲:
「哎,忠海啊,还是节哀顺变,准备准备后事吧,她的身体太虚弱,冻得时间又太长了,整个人现在就剩下一口气了,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怕是也没办法了。要是早送来一两个时辰,兴许我还能想想办法,现在,哎......节哀吧!」
土郎中的话,犹如一颗带着倒刺的钢针,疯狂的撕扯着陈忠海绝望的内心。
他有些癫狂般的抱起了自己的妻子,口中含糊不清的对着妻子说道:
「不怕,不怕,我带你去大医院,不管多少钱,你不会有事的。」
「忠海!!!」
土郎中长叹一声,拉住了父亲的胳膊。
「现在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