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0:55,在F队其他血猎还在苦逼的做任务时,我却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刷手机。
“您好,请问是刘九小姐吗?”伴着浓墨晕开似的夜色,门外送来温润恭敬的男声。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是的,请进!”
一只白净的手拧开门把,有位金发碧眼的欧美青年提着医药箱走进房间。青绿夹克衫披在冷白衬衫外,深蓝牛仔裤搭配一尘不染的浅绿运动鞋。
“我是公会专用医生凯瑟西,听沈老师说您之前经常心慌气短,请问最近有什么不适?”他停在既不拘谨也不冒犯的距离,耐心询问。
我苦闷的捏了把辛酸泪。那段时间临近二级猎人考试,我险些因训练过度和休息不足当场猝死。若不是被同伴及时送医院,恐怕我已是黄土下的小盒了。
尽管我也想夸大病情,可如今的我如果离开公会,就等于在被血族威胁生命的情况下放弃仅有的庇护所。
实属走投无路,我如实交代病情,“最近好点了,只是熬夜后偶尔心慌。此外还头皮发紧、睡不踏实,心情容易烦躁……”
他一一记下我的症状,打开医疗箱哗啦啦的翻找,“血猎的作息确实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您先按时吃药,再请假休养几天。”
他递给我两个一大一小的深棕药瓶,上面尽是晦涩难懂的文字。为了保密与安全,只有公会医生才清楚如何分辨它们。
“嘶……”脖子上被沈施宁咬的伤口原本不碰就不痛,现在却仿佛被生锈的铁钉翻搅。一边粗粝的刮痛,一边忽冷忽热的骤缩。
凯瑟西连医药箱都没来得及关,翡翠般的淡绿眸子关切的映出面目扭曲的我,“怎么了?”
我忍着堪比灵魂出窍的剧痛,竭力组织词汇:“我之前被一个能控制别人身体的血族咬过,现在特别疼。我怀疑那王八蛋为了杀我连夜用毒刷过牙!”
只见他本就不轻松的神情愈加凝重,“我现在就带您去猎人医院,别担心。”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是整个人都萎了。当今科技有限,专门医治血族引起的疑难杂症的猎人医院少之又少。80%的情况下,只有病入膏肓的人才能排号。
“……要死一起死,我现在就发布公告举报沈施宁是血族,让不知道的人都知道!”我颤抖着抓起手机,眼前竟没出息的聚起大片水雾。
妈蛋,想我年仅21的青春美少女,某天竟如此悲催的栽在了这个自恋、恶劣、不要脸且没素质的吸血狗东西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