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一起过去,他是不可能放心把冉秋念独自留在房内的。
“二位来了,快请坐,白日里一直在忙着船上的事,怠慢了二位,这顿晚膳,就当作是赔不是了。”
大当家笑着对冉秋念和萧殷示意着,让两人在自己边上坐下,随后就招呼着船员把准备好的海味一一端上来。
“这些都是刚从海里捕捞上来的好货,一出海就要立刻烹制,才最得其鲜味。除了我们这些生养在海边的渔民,就是陆上最富贵的人家,端坐家中也是吃不到的。”
说起这些,大当家颇有几分骄傲,他如数家珍的给冉秋念和萧殷介绍着桌上的海味,那殷勤周到的模样,一点儿也看不出白日里投掷玉佩的莽撞。
冉秋念偷偷撇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他伤了殷哥在先,现在做一桌子海味,说两句好听的话就想揭过去,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
萧殷倒是听得很认真,与大当家有来有往,若是冉秋念想起来以前的记忆,一定会对此刻一副好脾气的萧殷感到怪异。
“听说弟妹和萧小郎君都是渝镇人氏,那里可是个好地方,都说渝镇的锦缎可谓一绝,可惜我们在海上讨生活的,几辈子也见识不到那等好物。”
似乎发觉自己冷落了冉秋念,大当家话锋忽的一转,停下与萧殷的谈话,问起冉秋念家乡的事情来。
冉秋念哪儿还记得这些,对渝镇这个地方更是陌生的一点儿触动也无,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萧殷。
“娘子她落水之后伤了脑袋,前尘往事尽忘,大当家的莫不是忘记了?”
萧殷出言解围,挡住了大当家突然的试探,有些皱眉。
“瞧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弟妹见谅。”大当家的举起酒杯对着冉秋念示意,随后一饮而尽,算作赔罪。
冉秋念摇摇头,没去碰桌上的酒杯,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大当家的见了,眼神一动,却是笑着说道:
“竟没注意给弟妹也上了酒,这酒太烈,确实不适合女人喝,来人,还不赶紧把酒撤下去,给弟妹上杯热茶。”
“多谢大当家的。”冉秋念面前的酒杯被收了下去。
“我观你们二人年纪都不大,家中必然还有亲长,你们出事的这些天,只怕家中亲人都担心坏了。”
大当家一副热心关切的模样,又继续打探起他们家里的情况。
冉秋念什么都不记得,于是大当家的只能从萧殷那里套话,可萧殷的回答滴水不漏,看似说了不少,实际上却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