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思念已久的亲人,原本苍白的脸色都难得带上了几分红晕,他咳嗽了几声,心绪起伏不定。
“念儿,萧殷,是你们!”
见冉秋白艰难的想要撑着床榻坐起身来,冉玉儿赶忙放下手里的药碗,几步上前,稳稳的扶住冉秋白。
借着冉玉儿的支撑,冉秋白半靠在榻上,总算是看清了冉秋念和萧殷的面容。
“你这是怎么了?”萧殷见冉秋白伤成这个样子,脸色也有些不好,他走上前去,抓过冉秋白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息,“怎么受了这样重的内伤?”
萧殷脸色微沉,即便冉秋白平安无事的消息给他多少带来了几分安慰,可涉及到这样重的内伤,冉秋白能够活下来已足够庆幸,联想到那时候九死一生的危机,萧殷就忍不住有些后怕。
“我出城之后,不过两日,就遇到了蒙面杀手劫杀,我也因此受了重伤,若非玉儿妹妹的商队恰好经过,她与我曾有一面之缘,得她相助,一路悉心照顾,才帮我保住这条命。”
冉秋白三言两语把当时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虽然他说的很是平淡,可那时的惊险却足以想象。
“你让我带来京城的那个匣子里究竟藏了些什么?我身受重伤无法行走自如,又怕耽搁了你嘱咐我的事,只能托玉儿代为转达。谁知她却告诉我念儿也在,还得了离魂症,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才没当场把我的事说出来。”
冉秋白几句话也算是解释了当日冉玉儿的种种奇怪之处,他说完这些,眼神转向冉秋念:“念儿,你没事就好,离魂之症可有医治的办法?”
“秋白哥哥不必担心,殷哥已经为我请得了鬼医老先生,不日便可抵达京城,这离魂之症虽然听着稀罕,却只是让我忘记了过往,于身体倒是没甚大碍。”
冉秋念好奇的看了看冉秋白,见他面色苍白,伤重不得起身,却还只顾着关心自己,心下有些感动,忙也认认真真的回了他的话。
但到底不必从前亲昵。
冉秋白的眼中有些心疼,却没再说什么。
几人把话说开了,虽然冉秋白伤的重,可他们三人到底都保住了性命,这便是唯一值得庆幸之处。
“那是御守与外界联系,私受贿赂,大开铁矿走私的方便之门的证据。”事已至此,萧殷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他们的。
虽然刘合已死,但这些书信,却可以帮助他们顺着刘合的这条线索,找到那些参与进铁矿走私案的官员,把这一条暗线整个从朝廷中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