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接仰头,两口便灌完了。
夏含玉头一次觉得男女之间的差距。
夏伋喝完后一直将被子握在手中,并没有还给她的想法,夏含玉犹豫了一下,便也没找他要。
她也是刚发现,这辈子是她平日里在马车中喝惯了的那个。
见他还是呆呆的,夏含玉才对外面的茯苓说道:“茯苓,去皇庄。”
“唯。”
马车稳稳地滚动了起来,逐渐加快,直到到了城外才又快了许多。
夏伋深吸一口气,仿佛终于缓了过来,眸光恢复平静。
“殿下,臣……清醒了。”
“看来本宫的蜂蜜水确实解救。”夏含玉难得调侃了他一番,有些疑惑,“你刚刚不会便是喝了酒之后去的皇庄吧!”
“……是。”
虽说不是很想承认,但夏伋不愿对她说谎。
夏含玉忍不住发笑,“本宫倒是有些同情那些人了,你没……折腾他们吧?”
瞧他在自己面前这般“乖巧”,应当不至于。
但夏含玉不知道,夏伋的乖巧,只在她的面前。
马车颠簸,夏含玉便不爱讲话,好在这条路没去驻军那时的差,总是平坦不少,皇庄是皇家的庄园,平日里周围倒也没什么人敢接近。
夏伋看着她如此难受,眼底心疼略过。
“殿下若不舒服,可……靠着微臣的肩膀,或许能舒坦些。”
主要是马车内也无其他物件可靠着。
夏含玉听到这话,美目微睁,看着他那素日冷漠的眼底是明显的担忧,嗯了一声。
便见他起身坐到了她的身侧,脊背挺直,拳头握紧,也不知是否在紧张。
“你肩膀再低一些。”
话落,夏伋的肩膀微微朝着她的方向弯去,下一秒,软软的小脸便靠在了他的肩角。
夏含玉眉心微蹙,“夏伋,你的肩膀有点咯人。”
硬邦邦的,没有茯苓的舒服。
茯苓好吃,身材总是圆呼一些。
但不知道为什么,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她的手攀上他的衣袖,抓紧了一些,闭上眼,欢欢呼出一口气。
夏伋定着身子,只觉得自己心脏处“扑通、扑通”,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他侧眸看着她那安静的睡脸,脸部凌厉的线条开始柔和。嘴角弯起,若是被锦衣卫的人看到了,恐怕得被吓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