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屋走出来,向他二人示意,“今日不怪你们,是为我自己的疏忽。明知此次回京,必会被多方耳目监视,眼下还一意孤行从陆家赶回来。”
“是属下无能!请先生责罚!”
影风、影云同时应声道。
“责罚?”陆昭漪冷哼,“不错,是该责罚,就罚,你二人暗中调查右丞相杜言、与司徒路临二人,是否买通过杀手,要来杀我。”
“先生!”
此言既出,影云猛地抬起头,瞪着双眼,惊诧:“先生是怀疑,杜右相与路司徒……”
话说到一半,他却说不下去了。
只是,陆昭漪轻轻摇头,于房中踱步,“除了他二人,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对我有杀心。”
闻言,两人皆是一震,“先生,您的意思是说……”
陆昭漪淡漠,“你们无需担忧,此事,我自有法子应对。”
说着,她转眸,目光灼灼,直逼二人,语气严肃,“记住,唯独杜言,要时刻小心不能被他察觉。”
影风不经意吞咽一番,眼神坚定,“是,先生,属下遵命!”
“你先走吧!影云留下!”陆昭漪摆了摆手,示意影风先退下。
待影风离开之后,她才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影云,“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你且听好。”
“先生尽管吩咐。”
“我要你重新调查,当初我阿父的那件案子。”
影云抬头,迟疑半晌,“先生,当年陆太守的案子,不是老太公所为?”
此话入耳,她表面镇静自若,实际上内心早已翻腾。
自昨日与陆怀德对峙,她心中深知,父亲之死,或许与太公有关,但却不是主使。她要的,是找出谋划这一切的主使,并用她自己的方式替父报仇。
眼下,她当然很想承认此事,但心中百感焦虑,三年暗查的结果,竟然是白费功夫。
“我不能在此停留过久,往后通过密信联络。”陆昭漪挥袖,离开之际又转身交代,“还有一事,你取我手信,命天下盟左沁堂堂主,带三百人秘密入京,与你们配合。”
她的声线微凉,隐含着一丝沙哑,“记住,此事要做的干净利索,务必不能泄露他们进京的行踪。”
说时,她的眼神盯着影云,得到他肯定的回应,才放心的离开。
回陆家的路上,陆昭漪内心忐忑不安,不仅得知有人要暗杀自己,还知晓到夏裴时刻盯守着别院,不由得担忧起,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