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众宾客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外面的动静,终是被宾客们察觉,纷纷离席躲藏,场面极为混乱。
夏笙则在宾客之内,其亲信传报:“陆七娘带着一千骑兵包围了侯府,眼下,正在撞击侯府大门。”
一旁,陆太公也闻声皱眉,他知道,这么晚出动了这么一支军队,定然是大事。
很快,仅仅两盏茶时间,轰隆一声,整座侯府听到巨响,彻底将侯府内,所有人的美梦惊醒。
大门应声倒塌,陆昭漪一身红裙,格外亮眼,出现在众宾客的视线里。
在她的身后,就是影月卫领下的一千骑兵,
她骑着高头大马,目光睥睨,马蹄一步步踏在破损的侯府大门,进入府中。
这一幕,着实令众人傻眼。
而那些宾客,也都是瞠目结舌,瞪圆了双眸。
“大兄,我回来了,没想到吧?”陆昭漪瞧着一脸震惊的南阳侯,满是讥讽的表情。
见此情形,陆承业缓步上前,强忍怒火,“七妹,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她轻轻一笑,“只要,你将白天收下的寒王府聘礼,一分一毫都不少的,全数返还,七娘便让这一千骑兵原路返回。”
哪知,陆承业脸上,极为复杂的表情,目光中隐隐闪烁,转而锤头顿足,“哎呀,你这……”
他指向陆昭漪的手,不停地抖动,“早说嘛。大兄我,也是不同意这桩婚事,奈何大父他……”
看着他的反应,陆昭漪也猜到了,她了解这位大兄的性子,定然不敢自己随便应下,那只能是太公的决定了。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向人群中眺望,“大父,还请出面,与我对峙可好?”
陆家众人皆回头侧目,远远地,陆太公躲在最后,瑟瑟颤抖。
“大父。”陆昭漪喊,“我知晓,我阿父的死并非你指使,也存心放你一马,但这婚事,你擅自为我做主,可想过我此刻的怒火啊?”
自她三年前逃婚出走后,但凡有人对她提起婚事,则是触碰到她的逆鳞,势必会举全力讨之。
陆太公一听,更是极为恐惧,不安地摇头。
见他一副要命的表情,陆承业回头,连忙劝道,“七妹,不要再逼迫大父了,你此番行径,若传扬出去,陆家颜面无存,你我官途必定受损啊。”
他四下寻找,忽然伸手指向夏笙,“你看寒王还在,我们把聘礼退了,你撤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