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鹿台的侍卫、杂役、宫娥皆对你毫无印象。”
“整整三年,在邺都,没有你半点行踪轨迹,但一到洛京,就称自己是军师弟子,这难道不可疑吗?”
此言,令整个殿内之人,皆瞠目结舌,细细想来,确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她到底是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
而在他说完,回顾满殿大臣,沉默着,似乎着实想不通,尤其武将们,更是讶然,个个低头沉思。
反观陆昭漪,却是忽然嫣然失笑,令朝臣们都举足无措。
“你,何故发笑?”路临表情大为惊异。
她侧身,面对着路临,眼神中似有一丝隐隐的凶光,“邺都之内,定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而你也说了,鹿台之人,对我毫无印象,可军师所居之地,难道只有鹿台?”
“什么意思?”路临反问,眼神发散。
陆昭漪面对夏裴,躬身下腰,“陛下曾为世子时,也曾去过邺都,距鹿台三十里外,白沙洲,乃是军师城外下榻之地,是当地郡守之宅邸。”
“不知,路司徒,可曾问过他们?”
白沙洲,枫林别院!
此地,是他路临所疏忽的。
下意识的,他一拍手,暗暗后悔。
见他答不上来,右相杜言立马接下话茬,“陛下,陆娘子是不是军师弟子,这应是不用讨论。总归还是勾辰军师之决定。”
又传来砰砰巨响,众人望去,骠骑将军正大发雷霆。
勾辰子在军中威信极高,若没有军师,或许今日,乱世还在继续,天下之人仍在战场拼命。
故而,在军中将士的心中,军师的地位无人能及。
夏元弘,身为夏氏宗族,此刻也是怒气冲冲直奔杜言身前,“你别得寸进尺!”
他脾气火爆,对右相咬牙切齿,“你不过是昔日败将,如今开朝以来,你已位高权重,愈发稳当,就要诋毁我们军师吗?”
“夏将军,你给我闭嘴!”杜言也怒喝一声,“你这般,可是要造反不成?”
见两人就要出手,夏裴连忙出声先制止夏元弘,“堂叔莫要激动!”
听夏裴叫喊,夏元弘也知自己失礼,向皇位拱手,只得悻悻退回,瞪了杜言一眼,转身坐下。
而杜言似乎还有话说,众人便将目光,继续落在陆昭漪身上。
谁料,夏裴此时突然插进来一句,“往后,若谁,质疑陆娘子身份,但又无确凿证据,就免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