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开始冒汗,身躯也逐渐抖动起来。
「不必,朕今日很是清闲。」夏裴轻嗤,目光更加锐利,「昨日,肥城最后一例病患清完毒素,淮南三郡再无疠病侵害,恢复休养。」
这个消息传入她的耳中,也是极为开心的,可眼下,夏裴对她不依不饶,又没法逃避。
「好!陛下,臣这就写。」
她叫了楚年过去,帮她继续研墨,伸出左手,提起笔来,又重新对照着写了一份,并递了过去。
两相对比之下,虽字体形态相近,但却有着诸多不同之处,例如字的神韵,有着很大的差别。
过后不久,夏裴抬眸盯了她的右手,便问:「这次,你用右手,再写一遍。」
他语气森然,仿佛已经断定了,她在伪装什么。
可惜,这是他第二次最接近真相,却又一次错过。
「陛下或许听过,臣曾因与大兄骑马,无意间跌落摔伤了右臂筋骨,断然是不能提笔写字。」陆昭漪眼神空洞,满是悲伤的神态。
此事,他倒是有所耳闻,邺都陆家七娘,很小就学骑马,十二三岁时,与陆承业远游
,不甚摔马,致使右臂摔伤。
「倘若陛下非让臣写,那臣,就写给陛下看吧!」
她叹了叹息,右手颤抖的拿起笔,刚要沾墨时,夏裴神色慌张,立马冲过去夺下她手中笔,眉眼间尽是担忧,「不必了,朕不想看了。」
终于,她松了口气,心中在想,这一次赌赢了他必然对自己抱有一丝情意在,不然这勾辰之名,就要曝光在他眼皮底下。
「谢陛下宽宏,若无事,臣这就退下。」
此地不宜久留,她只想着尽快离开夏裴的视线。
「等等。」夏裴还是叫住了她。
回过头,陆昭漪疑惑的看向他,不知这年轻帝王的心理,她的内心又紧张起来。
「今日朕来,是因为在浚遒县抓到两个人,其中一个声称与你认识,非要让朕带他来见你。」
听闻,她脸色微白,转而又恢复正常,「是不是叫,吴圣甲?」
「正是此人。」夏裴答道,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你居然真的认识?他此刻就在外面,朕让人将他送过来?」
她微微颔首,以示同意。
自打在雩娄一别,也有一月左右。
先前,她命十名甲卫同吴圣甲一道去往浚遒与成德探查,之后便行踪消失,而后她自己因身染疠病,